道的,还以为我军退缩避战,畏惧不前,甚至故意坐视!末将请求两位道长立刻拔营,连夜赶路!”
“大胆!”郑国望喝道,秋眸瞪圆的怒视熊廷弼,“熊廷弼!你好跋扈!居然如此和本官说话!”
熊廷弼梗着脖子,怡然不惧的挺立,冷笑不已,“末将不敢跋扈,末将只是请求立刻开拔出兵,去和抚军汇合。万一抚军在沙漠有失,道长以为我等就能全身而退么?”
“熊廷弼。”忽然郝运来说话了,“你只是个武人,有何资格妄议大事?连夜行军这种事情,是你能置喙的么?狂妄!”
熊廷弼咬牙,“郝道长...”
郝运来喝道:“退下!”
李如柏终于忍不住拱手说道:“两位道长明鉴,前军、后军差了四日路程,彼此难以呼应,委实有点不妥。抚军亲自追敌那是逼不得已,大军当然要尽快汇合。再说,之前抚军再三叮嘱,说后续粮秣一到就尽快和前军汇合,
不得有误。以末将愚见,最好连夜赶路。”
郑国望眼睛一眯,语气清幽的说道:“李少将军,你是在质疑本官,拿抚军来压我么?嗯?”
李如柏身子一颤,赶紧低头道:“末将不敢。”
郝运来道:“李少将军,是不是令兄也在前军,你担心令兄安危,这才要求冒险连夜赶路?本官知你心系兄长,关心则乱,可这毕竟是军中,关乎一万多大军的安危,不能因私废公吧?”
李如松讪讪笑道:“末将哪敢因私废公?郝道长误解末将了,末将只是关心主帅和前军,关心平叛大事,这才请求连夜出兵。”
郝运来负手而立,“按照朝廷体制,大军出征必有监军辖制。如今抚军不在,本官和郑道长自然就是统帅。本官和郑道长担着这么大的干系,岂能操切冒进?大军出了事,又拿什么平叛?”
“心急都吃不了热豆腐,何况行军打仗?这黑夜行军之事,再也休提。”
李如柏只能叹息一声,悻悻退下,唉声叹气的摇头不已,却不敢再?嗦。
郝运来和郑国望相视一眼,目光流露出对熊、李二人的轻蔑。
两人不愿连夜行军,倒也不是故意让朱寅孤军深入,更无陷朱寅于绝境的意思。毕竟这次平叛,大家有共同的利益,哪怕再和朱寅不对付,两人也不希望朱寅兵败。朱寅败了,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
可是两人是文臣,染上了大明朝臣谨慎保守的性子,一心求稳,不愿太过冒险。
对于熊廷弼和李如松的建言,自然不屑一顾。
忽然熊廷弼说道:“既然两位道长不愿连夜发兵,那末将就率领所部一千五百人,自己连夜拔营,就当为先锋了。”
“你敢!”郑国望柳眉倒竖,“熊廷弼!你敢抗命么?没有我和道长的允许,你敢擅自调兵?!”
熊廷弼亢声道:“末将不敢擅自调兵!可是抚军早有军令,要我等粮草一到就尽快去汇合!末将遵从抚军相公台旨而已!”
“你放肆!”运来指着熊廷弼,“熊廷弼!你要造反么?还是要去投庆王?你带来的一千五百江南精兵,不是你的私兵,那是朝廷的兵!没有本官和郑道长的手令,你不能调动一兵一卒!”
熊廷弼听到“投庆王”这句话,脸色气的铁青,他想不到运来的话这么毒,一开口就准备了这么大的帽子。
“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