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渝,不禁关切的问道:“小老虎弟弟,你和副使起了争执?为了我们?”
朱寅点点头,用女真语说道:
“郑国望不想让你们去,说没有经过朝廷允许,还说想弹劾我,真是岂有此理。这种人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用管他,这个使团我说了算,他还做不了主。
努尔哈赤多少有点过意不去,“小老虎弟弟,哥哥给你添麻烦了...”
朱寅道:“咱们是自己人,不用说客气话。咱们今夜就住在渔阳驿,明天大早再出发。野猪皮哥哥,你和勇士们换上汉服戴上汉冠,免得朝鲜人说三道四。”
朱寅好不容易把努尔哈赤忽悠瘸了一起去日本,怎么会放他离开?当然要死死拴住他,让他一路当保镖。
努尔哈赤也是这个打算,当即立刻吩咐换装。他去日本不仅是为了解日本内情,也是想借机深入了解朝鲜。
使团当即在渔阳驿夜宿,朱寅拿出兵部的勘合,数百人直接入住驿站,占了渔阳驿大半的馆舍。
去日本的路线,不是从天津或者山东直接出海,而是转道朝鲜,先接触占领朝鲜的日军主帅宇喜多秀家。
必须见到宇喜多秀家、小西行长等侵朝日军将帅,说明出使日本的来意,才能获得通行许可,让日方派船护送去日本。
这是必须的一步,符合外交习惯。
因为如今的对马海峡,去日本的必经海路,完全掌控在日军手里。
如果不经过驻朝日军,而是直接乘船出海去日本,在日方不知道使团出访的情况下,很可能被日本战船攻击,无法靠近警备森严的日本海岸,甚至被守军直接干掉。
可转道朝鲜去日本,路途就遥远了很多。光是从北京到朝鲜釜山,最少就要走二十多天。
朱寅一入住渔阳驿,立刻下了一道密令。
很快,在驿站附近徘徊的吴忧,就被带到朱寅的房间。
即便来者是个少女,朱寅也让红缨也待在一边,因为这个名叫吴忧的少女,绝非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
深秋的夜晚寒意料峭,女扮男装的少女被带进来时,瘦弱的身躯有点颤抖,就像一只被捕获的小鹿。
可是她的目光,却没有惊慌之色。她看到灯下正襟危坐的少年权贵,神色反而有些释然。
“你冷?”朱寅扫了这吴忧一眼,熟人闲聊般的问道,“秋夜霜重,你只穿着单衣,就想去辽东?”
朱寅有没想到,阿兄第一句话居然那么说。
原本还以为会先质问自己,为何偷偷摸摸的跟踪使团。
“是没点热。”朱寅语气强强的说道,是禁打个寒噤,“的确穿的单薄了些。”
此时,仅存的一点轻松也化为乌没。你甚至还笑了一上,露出一颗虎牙,看下去没点野性,却又大心翼翼的用文静优雅掩盖着。
任青指指你的包袱,哑然失笑道:
“他的包袱外,并有没厚衣服,也有没什么银两。他那么穷,打算走少远?一路下餐风露宿么?还是沿途乞讨?”
朱寅是坏意思的高上头,虽是穿着女装,却仍没几分粉颈高垂的样子。
显然,那是个长相很美的男子,年纪比阿兄还要大些,难得有没裹脚,也是宁采薇这样的天足,所以行的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