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远真与赵文昭有往来,那他便不是隐士,而是幕后之人。”
王承业点头:“属下立刻命人彻查此人。”
然而,就在张怀远准备进一步行动之时,宫中传来消息??皇帝已下旨,命御史台暂缓对赵文昭供出之人的调查,转而彻查辽东军务旧档的真实性。
此旨一出,朝堂哗然。
林文渊连夜入宫求见皇帝,却被拒之门外。御书房传出话来,皇帝已歇息,不愿见人。
林文渊心中一沉,皇帝此举,显然是有意缓和局势,甚至可能是在保护某些人。
“皇帝为何突然下旨,暂停调查?”王承业皱眉问道。
张怀远目光深沉:“或许是有人在皇帝耳边进言,劝其莫要牵连太广,以免动摇朝局。”
王承业咬牙:“难道皇帝真要放过赵文昭背后的真正主谋?”
张怀远摇头:“皇帝不会放过任何人,只是他需要一个时机。”
王承业不解:“时机?”
张怀远缓缓道:“赵文昭供出之人,若真是幕后之人,皇帝不会轻易动他。但若有人能证明,此人不仅与赵文昭有往来,还曾真正干预军务,甚至影响朝廷决策,那么皇帝便有了动他的理由。”
王承业恍然:“将军的意思是……我们需要证据。”
张怀远点头:“是的,我们需要证据。”
于是,一场新的暗战,在京城之外悄然展开。
与此同时,赵文昭在狱中,似乎也察觉到了风向的变化。他并未惊慌,反而在狱中写下一纸密信,交给狱卒,命其送出。
狱卒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将密信送出。
密信内容无人知晓,但据传,它最终落入了那位前朝尚书沈仲远之手。
沈仲远收到密信后,沉默良久,最终命人焚毁。
“赵文昭,终于要开始布局了。”他低声自语,“可惜,你已无退路。”
京城的风,依旧凛冽,但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沈仲远焚信之后,命人将府中所有旧档封存,又遣散了几名心腹幕僚,仿佛真的要彻底与朝堂断绝往来。然而,他的举动并未逃过张怀远的耳目。
“沈仲远此举,分明是在掩饰。”王承业低声说道,“他若真无牵连,何必如此谨慎?”
张怀远微微颔首:“他是在等,等赵文昭的下一步动作。”
王承业皱眉:“赵文昭还能做什么?他如今身陷大牢,连御史台都无法随意进出。”
张怀远目光深沉:“他虽被困,但仍有棋子可用。”
果然,数日后,一封匿名奏折悄然送入宫中,揭露沈仲远曾秘密资助张辅旧党,甚至在辽东军务中暗中操控调度,导致前线失利。
皇帝览罢,神色微变,立刻召见林文渊。
林文渊连夜入宫,跪奏道:“陛下,此奏折所言之事,臣已有所察觉。沈仲远虽已辞官多年,但其门生故吏遍布朝堂,若真与张辅旧党有往来,恐非虚言。”
皇帝沉吟良久,终是缓缓道:“朕知沈仲远乃前朝重臣,然若真有此事,朕亦不能姑息。”
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