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都不是重点。
刘清明的视线,牢牢地锁定了坐在床沿的那个人。
那是他的全世界。
房间的主基调是粉色的。
粉色的墙纸,粉色的床单,粉色的窗帘。
苏清璇就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
她穿着一件粉色的抹胸长裙,裙摆层层叠叠,铺散在床上,像一朵盛开的牡丹。
乌黑的长发盘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脖子上挂着一串圆润的珍珠项链,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她的妆容精致而淡雅,眉如远黛,眼若秋水。
看到刘清明进来,她的脸颊飞起两朵红云,笑意在眼底荡漾。
刘清明只觉得呼吸一滞。
虽然早就知道她很美,但今天的苏清璇,美得让他有些眩晕。
那种美,不仅仅是皮囊的惊艳,更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幸福和娇羞。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
喧闹声、起哄声,统统远去。
他的眼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刘清明像个傻子一样,愣愣地站在原地,半天没动弹。
屋里的女孩们哄堂大笑。
“姐夫看傻了!”
“快把口水擦擦!”
苏清璇也被他这副呆样逗乐了,抿着嘴轻笑出声。
“这花,是给我的吗?”
她伸出手,指了指刘清明手里那束快被捏变形的玫瑰。
刘清明猛地回过神来,脸上一热。
他快步走过去,将手里的捧花递到她面前。
“媳妇儿……给。”
这一声“媳妇儿”,叫得有些发颤,却透着无比的坚定。
苏清璇接过花,低头嗅了嗅,花香扑鼻。
她伸出另一只手。
手上戴着白色的蕾丝手套,显得手指纤细修长。
刘清明握住她的手。
隔着薄薄的蕾丝,他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还有那一丝微微的颤抖。
原来,她也紧张。
“媳妇儿,你今天真美。”
刘清明由衷地赞叹道。
苏清璇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眸子里倒映着她的影子。
“夫君,你也好帅。”
她轻声回应。
刘清明只觉得心头一热,再也忍不住,起身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皱了她的裙子,弄花了她的妆。
他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触感温凉,温柔而深情。
“跟我走吧。”
他在她耳边低语。
这是承诺,也是邀请。
从此以后,风雨同舟,荣辱与共。
苏清璇在他怀里抬起头,眼里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那是泪光,也是星光。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
房间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望月湖宾馆。
省政府办公厅的效率惊人。
仅用了半天时间,这座平日里只接待外宾和高级领导的宴会厅便焕然一新。
大红色的地毯从门口一直铺到了舞台中央。
舞台上方悬挂着一条巨大的横幅,红底黄字,写着一行极具体制内特色的标语:
“热烈祝贺刘清明同志与苏清璇同志喜结连理”。
没有花哨的英文和异体字,没有不合适的俏皮话。
只有庄重。
会场布置并非西式的自助餐,而是传统的圆桌宴。
一共八桌。
每桌九人,寓意长长久久。
前三桌的名单足以让任何一个清江省的干部心惊肉跳。
在云州的十二名省委常委,悉数到场,甚至连家属都来了。
唯一缺少的那一位是身处德国的黄文儒。
就连远在襄城的市委书记肖钰,也推掉了手头的工作,连夜赶到了云州。
第一桌是主桌。
刘清明的父母刘红兵和王秀莲,苏清璇的父母苏玉成和吴新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