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靥大家故作惊讶道:“你是白了眼奴家吗?奴家可要伤心了,奴家决定不邀请你了。”
“有事?”贤彦仙尊无心玩笑。
“奴家真要伤心了。”柳靥大家觉得无趣,索性往他肩头偎去,将全身重量压上,不紧不慢道:“看来我徒孙的洗尘宴,邀不请邀请你还得再斟酌斟酌。”
“徒孙?”贤彦仙尊岿然不动,只是微拧了拧眉头。
“是啊,我那深陷雪原的可怜徒孙,今日方回,这会儿哑仙子应该已经接到她了。他们必当归心似箭,若是无牵绊,你现在应该也能见到一人,可这归路上处处是仙盟捕捉异族的封锁区,多看一眼都有可能被绊住……”
柳靥大家的话还没有说完,贤彦仙尊的身影猝然消失,陡然失了倚靠,柳靥大家差点栽进空座椅里。
柳靥大家啐了一声,站直身拍了拍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微沉,幽幽望向大门外。
说你在乎水淼淼,却只在此干坐,喝着冷茶。
说你不在乎水淼淼,你却心烦到难理水淼淼以外的一切消息,以至不知人已归来。
“这到底是在乎还是不在乎?”柳靥大家失笑一声,那笑声轻飘飘的没有暖意,“这要是真在乎,我徒弟和徒孙要怎么办?不然趁没落定今日死了干脆!”她抬手理了理耳边碎发,咬上唇瓣忽生了几分话后的悔意,悲悯的长叹一声,她追寻那消失的人影而去……
“雪?”
“是啊,听说是雪原的雪被吹了过来。”
洁白的细雪,无声无息的在夜色中铺洒,配乐是轰鸣的雷电,柔与刚实在割裂,又实在奇异。往前,雪忽而大如鹅毛,寒意刺骨,肃杀难进;再往前,雪花染着红意,坚如钢刃,杀伐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