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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长江下游的牛渚矶,蓝玉正立马于一处高坡之上。
他身披亮银甲,甲片在晨光中反射着冷冽的光芒,腰悬虎头湛金枪,枪尖寒光闪闪,
映得他俊朗的面容,多了几分悍勇。
他不过二十余岁,眼神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桀骜,嘴角始终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是对战场的自信,也是对胜利的渴望。
身后,五百名精锐骑兵一字排开,如同一道钢铁长城。
这些骑兵,皆是从全军中精挑细选而出的勇士,个个身高八尺,膂力过人,脸上带着风霜与杀气。
他们的战马都是良驹,身形高大健壮,鬃毛油亮,四肢修长,耐力十足,速度更是普通战马的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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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奔袭百里,也不见疲态。
再看装备,更是精良得令人咋舌。
骑兵们身着特制的轻型鳞甲,甲片薄而坚韧,既轻便灵活,不影响骑术发挥,又能有效防御刀枪箭矢;
手中的长枪皆是精铁锻造,枪杆是百年硬木,韧性十足,枪尖锋利无比,能轻易刺穿普通甲胄;
腰间还佩着圆月弯刀,刀身弧度流畅,寒光凛冽,适合近距离劈砍;
此外,每人还配备了一张强弓与二十支狼牙箭,弓力强劲,射程远达百步,
箭头淬过特制的麻药,即便不致命,也能让中箭者,瞬间失去战斗力。
蓝玉抬手搭在额前,眺望远处的江面,目光锐利如鹰隼。
他对这牛渚矶一带的地形了如指掌,高坡之下,便是狭窄的江面,最窄处不过数十丈,
水流湍急,暗礁密布,大型战船难以快速转向;
岸边是一片开阔的滩涂,看似平坦,实则暗藏不少低洼与沟壑,不利于大军展开阵型,
却正好适合骑兵冲锋突袭。
“将军,探马来报,敌军水师先锋已过采石矶,大约两个时辰后便会抵达此处,准备登岸。”
一名副将策马上前禀报,声音恭敬,却难掩心中的紧张。
敌军水师号称十万,战船千艘,而他们只有五百骑兵,这无疑是一场硬仗。
蓝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来得正好。
传我将令,全军隐蔽到高坡后侧的树林中,卸去马蹄上的铁掌,裹上麻布,不得发出半点声响。
待敌军半数登岸,船只尚未回撤,阵型最乱之时,听我号令,全力冲锋,
务必将敌军拦腰斩断,让他们有来无回!”
“末将遵命!”
副将大声应道,转身下去传令。五百骑兵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丝毫拖沓,迅速隐入树林之中,
马蹄裹上麻布后,连踏在枯枝上都只剩轻微的声响,很快便消失在晨光里,只留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蓝玉勒转马头,目光扫过隐藏在树林中的将士们。
这些人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跟着他南征北战,历经大小数十战,个个悍不畏死,是军中最精锐的力量。
他朗声道:“兄弟们,今日一战,关乎镇江安危,关乎江南百姓!
敌军虽众,但他们长途奔袭,且渡河之时阵型散乱,
正是我们破敌的好时机!
我们占据天时地利,装备精良,只要听从号令,勇猛冲锋,定能大破敌军!敢不敢跟我一战?”
五百骑兵眼神坚定,没发一声!
只能听见江风吹拂树叶,簌簌作响声,他们眼中,都燃起了熊熊战意。
他们信任蓝玉,就像信任自己的双手,跟着这位年轻的将军,他们打过太多,看似不可能赢的胜仗。
蓝玉满意地点点头,再次望向江面。
他向来胆大,别人不敢想的战术,他敢用;
别人不敢闯的险境,他敢闯。
这一次,以五百骑兵对抗敌军水师先锋,在旁人看来无异于以卵击石,但蓝玉心中自有胜算。
他要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趁着敌军渡河的关键时刻,给予致命一击。
这种机会,恐怕只有一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阳光渐渐升高,江面波光粼粼,远处隐约传来战船航行的号角声。
蓝玉握紧了手中的虎头湛金枪,胯下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激战,不安地刨着蹄子,喷着响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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