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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在前,步兵在后,步伐整齐划一,
踏在地面上,发出“咚咚咚”的沉重声响,仿佛闷雷滚动,震得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烟尘滚滚,弥漫在大军前方,宛如一条黑色的巨龙,朝着山岗的方向碾压而来。
张士德身着金色战甲,骑在一匹高大的枣红色战马上,位于大军的正中。
他面色凝重,眉头紧锁,目光死死盯着山岗上的数十骑,眼神中充满了疑虑和警惕。
“将军,不过是区区几十骑,何足挂齿?末将愿带一队骑兵,冲上去将他们斩尽杀绝!”
副将骑着战马,来到张士德身边,抱拳请战。
他身材魁梧,虎背熊腰,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眼神中充满了嗜杀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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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紧握一把开山斧,斧刃寒光闪闪,上面还残留着血迹。
他是张士德麾下的猛将,作战勇猛,悍不畏死,这些天跟着张士德南征北战,立下了不少战功。
此刻见山岗上只有几十名敌军,顿时按捺不住心中的战意,想要冲上去建功立业。
张士德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摆了摆手,沉声道:“不可鲁莽!”
他勒住战马,目光依旧紧盯着山岗上的李文忠,缓缓说道:“你看那为首的将领,白甲染血,肩扛长枪,神态自若,显然不是寻常之辈。
而且这山岗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我们长途奔袭而来,将士们早已疲惫不堪,
若是他们有埋伏,我们贸然冲锋,岂不是自投罗网?”
副将不以为然地说道:“将军多虑了!
这战场之上,尸横遍野,皆是残兵败将,
他们若是有埋伏,为何只派几十骑在此驻守?
依末将看来,他们定是穷途末路,只能派出这几十人来虚张声势罢了。
我们大军数万,难道还怕他们这几十人不成?”
说罢,他再次抱拳请战:“将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只要末将带领五千骑兵冲锋,定能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为大军扫清障碍!”
张士德脸色一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你休要胡言!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们对敌军的情况一无所知,只看到他们几十骑在此,便贸然出击,若是中了他们的奸计,后果不堪设想!”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别忘了,前几日我们攻打平江城时,便是因为轻敌冒进,中了敌军的埋伏,损失了数千将士。
这个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提到前几日的惨败,副将脸上的神色顿时黯淡了几分,但依旧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将军,此一时彼一时也!前几日是我们不熟悉地形,才中了埋伏。
如今这山岗光秃秃的,根本无险可守,他们就算有埋伏,也藏不住多少人。
我们数万大军一拥而上,就算他们有埋伏,也能将其一举歼灭!”
张士德沉默不语,目光再次投向山岗上的李文忠。
此刻,李文忠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缓缓抬起头,朝着张士德的方向望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如同两道闪电碰撞在一起,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李文忠的眼神依旧冰冷平静,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带着几分淡淡的嘲讽,
仿佛在嘲笑张士德的犹豫不决。
他微微勒紧马缰绳,胯下的战马发出一声嘶鸣,前蹄抬起,似乎随时准备冲锋。
山岗上的数十名骑士也纷纷勒紧战马,举起手中的兵器,发出一声整齐的呐喊,
声音洪亮,响彻云霄,尽管只有几十人,却爆发出了千军万马般的气势。
张士德心中一凛,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征战多年,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气势磅礴的几十人。
那为首的将领,仅仅是一个眼神,便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仿佛面对的不是几十骑,而是一支训练有素、悍不畏死的精锐之师。
“将军,你看他们如此嚣张,分明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末将恳请将军下令,让末将出战,定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副将见李文忠等人如此挑衅,顿时怒火中烧,再次请战。
张士德深吸一口气,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