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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镇江的兵力被削弱,他再率领主力从丹阳方向突然发起猛攻,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有道理!”
有人立刻附和,
“前往丹阳的那一路敌军行军缓慢,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我们分兵救援句容。
一旦我们调动兵力,他们就会立刻加快速度,直扑镇江!”
马昕心中一动,周文彦的猜测确实有道理。
他拿起另一份情报,上面记录着张士诚部在常州城,囤积了大量的攻城器械,而且从各地征集了不少民夫,显然是做足了强攻的准备。
如果张士德的目标只是句容,根本不需要如此兴师动众。
“还有一点。”
周文彦继续说道,“我们截获的张士德写给部下的书信中,多次提到‘佯攻’、‘牵制’等字眼,
虽然没有明确说明目标,但结合其他情报来看,这很可能就是指分兵句容之事。”
马昕的眉头渐渐舒展,但心中仍有一丝疑虑。
战争瞬息万变,任何情报都可能存在误导,万一这只是张士德的又一个圈套呢?
他想起了之前几次与张士诚部交手的经历,对方向来狡猾多变,擅长声东击西,很难让人捉摸透真实意图。
“不能大意。”
马昕沉声道,“虽然周参军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我们不能仅凭这些情报就下定论。
张士诚部的动向依然存在很多疑点,比如他们在武进县停留的那一天,到底做了什么?
还有,前往句容的那一路敌军,除了攻城之外,有没有其他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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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所言极是。”
谋士点头道,“真实的战争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哪怕我们分析得再透彻,也可能会出现意外。
比如天气变化、粮草短缺、内部哗变等因素,都可能影响敌军的决策,导致局势发生逆转。”
就在这时,帐帘再次被掀开,一名探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将军!不好了!
前往句容的张士德部突然改变方向,不再攻打句容县城,而是朝着丹徒县方向疾驰而来!”
“什么?”
马昕和参谋团的众人都吃了一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刚刚才分析出张士德分兵句容是佯攻,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改变了方向。
“消息属实吗?”马昕急切地问道。
“属实!”探子喘着粗气,“我们的斥候在句容城外十里处发现了敌军的动向,
他们已经放弃了攻城准备,拔营而起,朝着丹徒方向去了,
行军速度非常快,看样子是想与丹阳方向的敌军汇合!”
帐内顿时一片哗然。如果张士德的两路大军汇合,兵力将达到五万之众,而镇江城内的守军只有一万五千人,兵力悬殊。
而且丹徒县是镇江城的门户,一旦丹徒失守,镇江城就会直接暴露在敌军的兵锋之下。
“果然狡猾!”
周文彦咬牙道,“他先是摆出分兵句容、迂回包抄的架势,引诱我们分兵,
见我们没有动静,又立刻改变方向,集中兵力攻打丹徒,想要一举突破我们的防线!”
马昕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战争的变化果然超出了预期。
虽然他们通过情报分析大致摸清了张士德的思路,但对方的反应速度之快,还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立刻传令!”
马昕当机立断,“让丹徒县的守军立刻加强戒备,死守城池,不得放敌军一兵一卒进城!
同时,调遣句容县的守军驰援丹徒,务必在敌军汇合之前,赶到丹徒城外设防!”
“喏!”参军们齐声应道,立刻转身去传达命令。
马昕再次看向地图,丹徒县的位置在镇江城东南三十里,是连接丹阳和镇江的交通要道,地势平坦,无险可守。
张士德的两路大军汇合后,必然会对丹徒发起猛攻。
而丹徒的守军只有三千人,就算加上句容驰援的一千人,也只有四千人,
想要抵挡三万敌军的进攻,难度极大。
“将军,要不要再调遣一部分镇江城内的守军去支援丹徒?”陈武问道。
马昕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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