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人类就是它，在人类的第一个梦里，它就已经在了。”

“群体潜意识？”

“吼，小呆瓜，还是懂点的嘛。不过也不太一样，这么说吧，人类的所有的情绪，喜怒哀乐，都只是它为了自我成长，编造出来的。更直白一点，人类的存在，只是它的养料。”

“更玄乎一点，它就是人类的‘命运’，人类的总和，人类的过去，现在，未来。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意思。”

“只不过，它醒了，我就没什么来这里的必要了，所以，我要先带你这个小冒失鬼离开这里。”

“啊？”

还没等我消化掉祂抛出来的信息，我就已经来到了最表层的梦境，我的包就在脚边，只不过，四周不再是极致的白，而是精致的灰。地面不再坚实，而是一种过于粘稠，又十分柔顺的“水”。就连呼吸的震动传递到脚上，都会引起阵阵涟漪。

“所以，我是做错什么了吗？”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来到了这里。”祂走到我面前，笑得更灿烂了。“小笨蛋，你把本来我特意隔得远远的精子和卵子，结合在了一起，你说会发生什么。”

“啊，也不怪你，‘命运’无常，它总会醒的。”

“能不能说点人话。”我大致能弄懂洛姆在说些什么，但一切来得太快，我依旧“活在梦里”，所以还是希望祂更简单直白一点。

“我是神呀，为什么要说人话。小可怜虫，知道太多就没意思了，反正现在你们也对付不了它，让它先老实睡着吧。”

“能除掉它？”

“当然，这我还可以帮帮你。”祂在我面前拉出一个地球模型，高亮了很多部分。

“八十亿人，你想先干掉哪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