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项目主管焦头烂额,连夜调阅了系统移交时的所有备案资料。
在厚厚的文件堆里,他只找到了一张手写的、夹在技术手册末页的便签。
字迹潦草,只有一句话:
“该模块权限已归零,勿动。”
远处的街角,林工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正靠着墙慢慢抽着烟。
他看着那些匆匆驶离的工程车,眼神平静。
他从口袋里摸出那支锈红色的蜡笔,那支曾被他视若护符的、从C7灯杆上拆下来的旧物。
他发现,笔身原本浓郁的血红色,不知何时已经褪得干干净净,变回了那种被时光吸干了颜色的、苍白的样子。
仿佛它所承载的使命,已经终结。
林工没有再把它收回口袋。
他用一种告别的姿态,将蜡笔轻轻一折,断成两截,随手扔进了路边的可回收垃圾桶里。
档案局的地下机房里,新来的管理员小张正在整理王主任退休后留下的历史资料。
他在后台进行数据索引时,无意中触发了一个被标记为“废弃”的查询指令。
下一秒,他的屏幕被一个不断弹出的对话框占满。
“错误404:/C7_archive 目录不存在。”
他点击关闭,对话框立刻再次弹出。
刷新,弹出。
重启查询程序,依旧弹出。
仿佛一个陷入死循环的幽灵在执拗地告诉他:这里什么都没有。
他满头大汗,以为是遇到了罕见的系统底层故障,只好去请教王主任留下的那位老助手。
助手慢悠悠地走过来,看了一眼屏幕,然后调出了那段查询指令的源代码。
他指着一行被注释掉的灰色小字,摇了摇头。
那行注释是王主任亲手写下的://有些空,才是满的。
“这不是bug,”助手拍了拍小张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种过来人的神秘,“这是功能。”
年轻人满脸不解。
“有些路,”助手关掉了那个死循环的查询窗口,轻声说,“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它。”
当晚,小张在单位的休息室里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身处一个空旷的档案馆,耳边充满了老式打字机清脆而急促的敲击声。
他猛然惊醒,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趴在了笔记本电脑上。
屏幕保护程序正在运行,但桌面上,多了一行用铅笔写下的、字迹稚嫩的字:“别找C。”
他吓了一跳,抓起橡皮用力擦掉了那行字。
第二天醒来,同样的位置,同样的铅笔字迹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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