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如果这真是地图,那它指向的是什么地方?宝藏?秘境?还是……能让他回家的通道?
林深拿出那枚最初的铜环,在灯下仔细看。环内侧有一个极小的刻痕,以前他没注意,现在放大看,像是一个简化的“门”符文。
门……通道……林深的眼睛越来越亮。他决定,等攒够了钱,就去黑风山附近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更多蚀纹碎片,解开这个谜团。
但在此之前,他得先在这条古城西街上,扎下更深的根。
西街的秋天来得猝不及防。一夜之间,风里就带上了凉意,木楼的窗棂上结了层薄薄的白霜。林深把那件粗布外套换成了周先生送的厚棉袍,虽然样式古板,但至少不冷了。
他的符文生意已经步入正轨,每天都能赚几十个铜子,有时遇到大客户——比如需要给一批农具刻“坚固”符文的农户,一天就能赚到一个银角。他不再满足于在街角摆摊,而是把自己住的铺面收拾出来,挂了块木牌,上面用符文刻着“林记符文”——这是周先生帮他写的,说这样显得正规。
铺面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靠墙摆着几张木架,上面放着他刻好的样品:刻了“坚固”符文的木碗,刻了“保鲜”符文的陶罐,还有刻了“轻身”符文的小布袋。桌子上放着他的刻刀和各种材料,墙角堆着客户送来的物件。
林深每天坐在铺子里,一边刻符文,一边接待客人,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他依然坚持每天学新的符文,周先生说他在符文上很有天赋,尤其是对符文的“意”的把握,比很多学了几年的人都强。
“符文不只是刻在器物上的符号,”周先生曾这样教导他,“更重要的是刻符人注入的意念。你心里想着‘坚固’,刻出来的符文才会有坚固的效果。这就是为什么同样的符文,不同的人刻出来,效果天差地别。”
林深对此深有体会。当他刻“止血”符文时,心里想着伤口愈合的画面,刻出来的符文效果就会好很多。他怀疑这可能和他穿越时的经历有关,那枚青铜佩带来的眩晕,似乎让他对这种“意念注入”更敏感。
这天下午,铺子里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那人穿着一件兽皮大衣,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带着风霜之色,腰间别着一把弯刀,一看就是从山里来的猎户。但他和西街常见的猎人不同,他的耳朵尖尖的,瞳孔是浅灰色的。
“你就是会刻符的异乡人?”山客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口音,咬字有点生硬。
“是我,您要刻什么符文?”林深放下刻刀。他想起张大爷说过,山里有“耳人”,是和山民通婚的异族,擅长追踪和狩猎。
山客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兽皮包裹的东西,放在桌上打开——是一把断成两截的短刀,刀刃锋利,但断裂处很不规则,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掰断的。“能修好吗?”
林深拿起断刀看了看,刀柄是某种兽骨做的,上面刻着简单的纹路,和他收集的蚀纹有点像。“断得太厉害了,我修不好。但我可以在上面刻‘坚韧’符文,让它不容易再断。”
山客摇摇头:“我不是要它不容易断,我是要它……能接起来。”
林深愣了一下:“符文没有修补的作用,至少我不会。”
山客的眼神暗了下去,他盯着断刀,像是在自言自语:“连刻符人都修不好吗……”
“这刀对你很重要?”林深忍不住问。
山客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是我父亲留下的。他是黑风山最好的猎人,三年前……失踪了。”
林深心里一动:“失踪?怎么失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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