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深打晕狱卒,快步走向通道尽头。最里面的牢房果然浸在水里,一个熟悉的身影被铁链锁在石柱上,正是那天被押走的囚犯。
“是你。”囚犯听到脚步声,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在黑暗中亮了起来,“青铜佩的持有者。”
林深惊讶地看着他:“你认识这枚佩饰?”
“何止认识。”囚犯的声音嘶哑,带着自嘲,“我是裂石城的符文师,也是……守护蚀纹地图的人。”
林深的心跳漏了一拍:“蚀纹地图不是只有黑风山的山民才知道吗?”
“那是你们的叫法。”囚犯剧烈地咳嗽起来,水花溅起,“我们叫它‘通天图’,传说能找到通天符石的地图。”
通天符石!林深想起周先生的话,难道这两者真的有关联?
“你为什么会被抓?通天符石在哪?”
“符石已经被皇室夺走了。”
囚犯的眼神黯淡下去,“我被抓,是因为他们以为地图在我身上。但他们不知道,真正的地图,早就被分成了无数碎片,散落在各地。”
林深心里一动:“就像黑风山的蚀纹石?”
囚犯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你见过蚀纹石?”
林深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那枚最初的铜环:“我有这个,还有几块碎片。”
囚犯看着铜环,突然激动起来:“‘引路环’!你有引路环!快,把它给我看看!”
林深刚把铜环递过去,牢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闯地牢!”
糟了!被发现了!林深心里一紧,转身就要跑。
“等等!”
囚犯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块血布,塞到林深手里,“这是最后一块‘门纹’碎片,比黑风山的更完整!拿着它去‘落星坡’,找到山民的后裔,他们会帮你……”
话音未落,几道火把的光芒已经照进通道。林深来不及多想,抓起血布,转身钻进旁边的通风口。
身后传来囚犯的嘶吼声和卫兵的怒喝声,还有铁链断裂的巨响。林深知道,那囚犯是为了给他争取时间。
他在狭窄的通风口里拼命爬行,怀里的青铜佩和血布贴在一起,发出灼热的温度。血布上的纹路,透过布料印在他的皮肤上,像是在灼烧。
不知爬了多久,林深终于看到了出口的光亮。他用力撞开栅栏,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城主府外的一条臭水沟里。
顾不得浑身恶臭,林深连滚带爬地跑回西街,直到躲进自己的铺子,才瘫倒在地,大口喘着气。
他摊开手心,那块血布已经被汗水浸透,上面的蚀纹清晰可见——果然是“门纹”,比黑风山找到的那块更复杂,边缘处还刻着几个细小的符文,像是坐标。
“落星坡……”林深默念着这个地名。他在周先生给的地图上见过,那是黑风山和裂石城之间的一片荒地。
这时,他突然发现,血布上的蚀纹正在慢慢变淡,而他手心接触血布的地方,竟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印记,和青铜佩上的纹路完美吻合。
更让他震惊的是,当印记和青铜佩接触时,佩身突然投射出一道光,在墙上形成了一幅完整的地图——比他用蚀纹石拼出的那幅,多出了许多细节,包括落星坡的具体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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