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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九郎有些疑惑地望着那道形状奇怪的缺口。

“应该是被起爆符或者查克拉炸出来的。”

手鞠判断。

她看向我爱罗,对方的视线正蔓延在更远的地方。

已经没有太阳奈的行踪了。

她的痕迹就消失在这里,像是太阳升起时的露水一样,直接蒸发得干干净净。

一连好些天,我爱罗都会来这里继续找,试图找到一点点可能被他遗漏的信息。

但是没有。

什么都找不到。

什么都没有留下。

有风从沙漠远方吹来。

我爱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晦暗到麻木的眼神里,第一次浮出某种疑惑。

真奇怪。

风没有直接从他身体里穿过去吗?

明明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甚至都幻听出了风沙与自己骨骼摩擦生出的声音,繁杂拥挤得像是有一万个痛苦的亡魂在惨叫和哭泣。

为什么自己还在这里?

他伸手握了握手掌心,茫然中生出一种“这到底是谁的手”

的精神错乱感。

“我爱罗……”

勘九郎有点颤抖地喊出来。

顺从心意而动的砂子正在失控般蔓延,波澜,病毒一样不断同化着整片沙漠里的沙粒。

大量的流沙漩涡开始出现在周围,没有形状的砂流疯狂席卷摧毁着周围的一切。

我爱罗站在中央,一动不动的清瘦身形,看起来跟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血红鬼影没有区别。

他终于意识到我爱罗哪里不对劲。

是因为内心的痛苦已经太强烈,根本无法被正常表达或宣泄,于是全都变本加厉成为更尖锐的折磨,以及失控的查克拉和砂流牢狱。

沙漠被这种扭曲的痛苦拖拽着,开始像活过来的发疯怪物一样,疯狂吞噬一切能吞噬的东西。

不管碰到了死的还是活的存在,全部都被砂子抓住,囫囵咽下去,试图填满深处那个不断哀鸣的,根本看不见底的空洞。

他听不见手鞠和勘九郎的大喊,只睁大眼睛盯着地上的砂子,感觉到有冷汗从自己额头上滑过。

眼前有点看不清东西,不知道是在沙漠里不吃不喝太久,还是被眼前疯狂乱涌的砂流干扰到。

胸口很沉重,似乎有什么快要从里面血淋淋地钻破骨头,直接崩溃出来。

然而没吃过什么食物的胃部根本挤压不出任何,只有灼烧的酸液翻上来,火烧火燎地刺痛着他。

好痛苦……

因为找不到,所以好痛苦,并且没有办法缓解或者消除。

这种剧烈的感受类似于以前守鹤的力量即将失控,正在把他整个人都不断异化成怪物的可怕,甚至刺激到让他想吐的地步。

区别是,他已经习惯了和守鹤对抗,本性坚韧的精神和身体足以支撑他与尾兽的暴动持续拉锯。

但现在这种情况……我爱罗没有任何办法。

他好像又破碎回了小时候,很小的时候,第一次被守鹤的力量碾压着折磨的无能为力。

庞大到恐怖的查克拉随时会从他总是非常清瘦的身体里钻破出来,直到把他整个人都撕碎成血淋淋的粉末。

而现在,试图撕碎他的是另一种更加难以忍受的东西。

“太阳奈……”

他不自觉地念着这个名字,脸上满是冷汗,血色全无的病态苍白,血丝从眼角慢慢爬上来。

太阳奈太阳奈。

念一遍就轻松一点。

不知道念了多少遍,我爱罗忽然感觉自己整个人一轻。

是守鹤把他拉到意识空间去了。

庞大如山的砂之尾兽正表情戏剧化地看着他:“你在念经吗小鬼?一直‘太阳奈太阳奈’的,我都被你吵醒了。”

“真是……”

守鹤打量着他,目光充满怀疑,“你这个脸色是干了什么啊?不是快死了吧?我警告你不准死!”

人柱力非自然死亡,尾兽也会跟着消亡。

但作为查克拉实体化的他们,实际是永生不灭的。

只要过几年又会自然在外界复活。

所以人柱力的死亡,对尾兽而言是最快的脱身方式。

这也是守鹤之前,总想利用自己可以入侵精神的特殊能力,把我爱罗往绝路上逼的原因。

“这对你来说不是最好的吗?”

我爱罗没抬头,低冷的声音听起来有种极端的干涩,几乎能渗出血的病态。

“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