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屿更清楚他们的权势,身无分文的他开始流浪,跌跌撞撞地在社会上受尽欺辱。
“我不想再受罪了,这个摊子只够我勉强吃上饭。王总的脾气你也看见了,他不会让我好过的。与其被磋磨得生不如死,不如用这条烂命拼一把。”
“他们要是来报复我,就尽快来吧。死之前,我一定要吃上几顿饱饭,睡几晚好觉。”
“别担心,你能一直睡好觉。”
苏栀站了起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和我一起走吧。”
“去哪?”
高明屿茫然的问。
苏栀:“去沈家。”
一时后,苏栀和高明屿进了沈宅。
沈老爷子疑惑地打量着满身脏污的高明屿,“栀啊,这是谁?我瞅着有点眼熟啊。”
“沈爷爷,我们先进去。”
“这么神秘,莫非是你查到了……”沈老爷子警铃大作,“快进去,好好。”
苏栀事无巨细地完后,让她意外的是沈老爷子的情绪竟没有明显的波动。
他的视线眺望窗外,“竟是如此,呵呵呵……我儿好样的。定是抓住了见不得光的脏东西,惹得他们反扑。我儿好样的,他没有屈服,也没有同流合污。”
“他,死的有意义。”
沈老爷子定定的看着苏栀,字字句句清晰严肃,“苏栀,你退出吧。你查到的这些够老头子我逮到真凶了。”
苏栀轻笑一声,“沈爷爷,你这是卸磨杀驴啊。”
“高明屿的晚年,我沈家承担了。”
沈老爷子又道,“我会给你一笔报酬,让你以后的日子顺遂自由。如果不为难,还请你多多照看那个臭子,别让他再执着国家饭了。去做他真正的喜欢做的事。”
“沈爷爷,你这是做好用命去和他们拼的准备了啊。”
“呵呵呵呵……我这条老命还是有几分能耐的。”沈老爷子站了起来,挥手送客,“你去忙吧,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沈爷爷,我会告诉沈蕴肆,抱歉。”
苏栀也站了起来,“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再瞒着他。”
沈老爷子缓缓地拧起了眉头,“你这孩子……”
“沈爷爷,他比你更稳重。知道真相后,绝不会像你这样单枪匹马地去拼命,我们更注重团队作战。”
苏栀完,在沈老爷子复杂的目光中微微颔首,“我先走了,再次。”
她走到门外时,沈老爷子追了出来。
“孩子……”
苏栀顿住,回身,安静地看他。
“你做得对,我老了,就不给你们添乱了。”
沈老爷子呵呵地笑了起来,夕阳下,他透着一种老仙人的潇洒,“我这把宝刀还没老到无用的地步,你们可不能嫌我无用。”
苏栀抬手,竖起大拇指,眉目清透,“你很厉害,我们这群的还要你指路呢。”
“呵呵呵……那个臭子要是有你一半会话。也能少挨几次。”
高明屿就在院中的亭子里,坐等沈老爷子。
两人的话也传到了他耳中。
他头低得更深,直到沈老爷子来到他面前,他才惶恐地缩起肩膀想下跪。
沈老爷子一把拉住他,嗓门嘹亮,“你这是干什么?这年代可不兴下跪。”
“对不起,当年是我做了证,才,才……”
沈老爷子哈哈一笑,“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没有你作证他们也会找到别人。再者,你的身体也不是铜墙铁,经不住拷打。”
高明屿还是惭愧地不敢抬头。
沈老爷子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姓高是吧?”
沈东山由于涉及太多,群情激奋,影响恶劣,非公开审理。
连沈家人都见不到他,判决时,也不允许沈家人靠近,所以沈老爷子并不知道高明屿是证人和血荆棘的存在。
而沈肃森则因为想保全大哥的最后颜面,也没想到红荆棘有问题,并没对人过他和舞女厮混的事。
所以沈老爷子并没查过这两个人。
站在局外回顾整个事件的苏栀则能轻易找出关键点。
“我叫高明屿,老爷子。”
高明屿弯着腰,姿态低到了尘埃里。
“挺直腰杆儿做人,以后没人能欺辱你了。你也是受害者,我不怪你。从现在起你就在沈宅工作,月薪两万,五险一金,沈家永远有一间你的房间,你老了沈家人也会大办你的后事。”
“对了……再给你配一辆车,你喜欢什么样的?”
高明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