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裴清珂怒气冲冲,丝毫没给宋庭舟反应的机会,愤怒道:“我与摄政王还未成亲,你便诅咒我会跟他和离,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又没说错!”
宋庭舟同样很愤怒,“难道你以为摄政王会没有三妻四妾吗?一辈子只钟情你一个人,这怎么可能!”
“为何不可能?”
裴清珂怒不可遏,“你做不到的事情,难道以为别人也做不到吗?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宋庭舟依然在笑,“若是旁人,我不敢说,但那人是摄政王,他必然不可能钟情一人。不管他是如何答应你的,你最后注定要和别的女人共享夫君。”
裴清珂又给了他一巴掌。
可宋庭舟还是不住嘴。
裴清珂气得深吸一口气,其实她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宋庭舟戳中了她心里的痛处。
当初嫁给宋庭舟时,她便强调过,此生此世,她绝不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哪怕是个通房丫鬟也不行。
宋庭舟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养了外室。
这事给了裴清珂很大的打击,一直到现在,裴清珂都没能彻底接受此事,她只是对宋庭舟死心罢了。
那日郑钦派人来下聘时,裴清珂也想问过这个问题,他是否会满足自己的要求。
可转念一想,身为王爷,郑钦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到只有一位王妃的,所以裴清珂就没自取其辱问出这个问题。
但她记得,郑钦从前隐晦地答应过自己。
虽然她知道男人的话不可信,可为了自己的未来、为了能让父亲安心、也为了团子,裴清珂逼着自己忽略这件事。
毕竟郑钦许她的是王妃之位,身为嫡女能嫁人做正妻而非小妾,再加上裴清珂又是二嫁女,这个结果已经很不错了,她也不想再多奢求什么。
可今天,宋庭舟竟把裴清珂心中最担忧的事直接暴露出来。
他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利剑,狠狠刺向她的心脏,瞬间鲜血淋漓,也撕开了裴清珂的最后一层遮羞布。
是啊,既然嫁给谁都一样要分享自己的丈夫,那当初她和宋庭舟为何要和离呢?
这话就像是一巴掌打在了裴清珂脸上,让她哑口无言。
“裴清珂,你说不出话了吧?”
宋庭舟十分得意,他虽然被两个家丁控制住,但无人堵住他的嘴。
“你放心,只要我不死,我会一直嘲笑你的!也不光是我,京城里每个百姓都会嘲笑你!”
“你曾经那样信誓旦旦,现在却如此落魄,甚至还刻意催眠自己,怎么,你就这么贪慕皇室尊荣和王妃的富贵吗?”
“我倒真没瞧出来,你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闭嘴!”
裴清珂转身冷冷一喝,吩咐沉香,“把宋二少爷拉出去,好好给我洗洗嘴!”
她和宋庭舟斗了这么久,顶多吵嘴,从不轻易动手。
方才那两巴掌,已经是裴清珂的极限了。
若宋庭舟见好就收,她也不愿太过为难他。
但现在,裴清珂实在忍不住了。
虽然已过了春节,但天依然冷着,过段时间还有倒春寒。
宋庭舟被人绑在椅子上,有小厮拿来冰冷的凉水,把他的头摁在水里仔细清洗。
“裴清珂,你这个毒妇!”
宋庭舟含糊不清地怒骂道:“你竟敢对当朝三品大夫做出这种事情来!”
“别以为有摄政王为你撑腰,就无人敢对你怎样!若皇帝知道了,只怕你们的婚事就要黄了!”
“继续灌他!”
裴清珂愤怒地指着宋庭舟,横眉冷竖。
她真是后悔曾嫁给过这种人,在他身上浪费了那么多年的光阴,还给她生了个孩子。
虽然裴清珂曾欺骗自己,团子不认宋庭舟做父亲,这孩子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铁一样的事实还是会时时刻刻提醒她,团子的确是宋庭舟的种。
她可以不恨团子,甚至把她放在手心里呵护,但只要一想到她也是宋庭舟的孩子,心头就阵阵发堵,始终无法忘却这个事实。
下人搬来了更多的冷水,宋庭舟还在咒骂,但很快,他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原因无他,天实在太冷了。
宋庭舟挣扎得又厉害,冷水溅在身上,没一会就结了冰碴。
他冻得瑟瑟发抖,却无一人站出来求情,连沉香和芳草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
直到最后,宋庭舟冻得嘴唇都青紫了,沉香才担忧道:“小姐,要不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