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夸张的说,皇室子弟十几个人中,任何人都没有这样的殊荣。
那么于情于理,皇帝这次都应该听郑钦的才对。
况且郑钦办事能力,裴清珂是知道的他既然已经上书弹劾宋庭舟了,必然也搜集了完整的证据。
皇帝应该雷霆大怒把宋庭舟关进大牢,再搜集更多的直接把他钉死,然后昭告天下才对,为何如此轻轻放过呢?
既然郑钦都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皇帝又为何还要亲自派人去调查呢?这事实在太太古怪了。
“女儿,你也别太担心了。”
裴青云见裴清珂闷闷不乐,赶忙安慰道:“别管怎么说,皇上已经知道此事了,宋庭舟作恶多端,现在就是他遭报应的时候。”
“退一万步讲,哪怕皇上真有私心,但事实就摆在人们面前,他想包庇宋庭舟也没有机会,最后宋庭舟一定是死路一条,咱们只等着就是了。”
“只要解决了宋庭舟,你的心头病也算是散了,如此岂不是皆大欢喜吗?”
裴清珂笑不出来。
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她相信这事没那么简单。
也许皇帝另有打算,但不管是怎样的打算,郑钦竟然不知道,这就很诡异了。
“父亲,我想出去一趟。”
裴清珂轻声开口,“我想去见摄政王,跟他聊聊到底怎么回事,若真有隐情,咱们再思考对策也来得及。”
裴清珂是铁了心一定要搞死宋庭舟的,从她重生归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没打算放过宋庭舟。
只是让他断子绝孙还不算什么,她要让宋庭舟苟延残喘,眼睁睁的看着宋家的人一个一个全部死去,也包括他自己。
到最后宋家的血脉就只剩下团子一人,那宋家的一切就都属于她自己了。
就如裴清珂先前发的誓一样,早晚有一天,她会把宋家送到自己女儿面前来,让她成为宋家真正的主人。
裴青云点点头跑去一边逗弄团子了。
裴清珂忧心忡忡,坐马车赶往摄政王府时一直在考虑这事。
沉香坐在她跟前,见裴清珂不高兴,她也笑不出来。
但仔细看去,就能发现她这份担忧中还夹杂着一丝喜悦和羞涩。
裴清珂去见郑钦,沉香自然就能和凌松见面了。
虽然她也忧虑裴清珂所忧虑的事情,但能见到凌松也确实让她心中放松不少。
摄政王府很快就到了,裴清珂走进去,得到下人的通传后这才进了书房,沉香在门口候着。
“沉香!”
有人突然拍了沉香的肩膀,她吓了一跳赶忙转身,差点尖叫出声。
来人正是凌松。
“干什么呀?吓死我了!”
沉香不满的瞪他一眼,轻拍着胸口。
凌松呵呵一笑,“你怎么来了?”
“我陪我家小姐来的。”
沉香往里面一指。
“我家小姐有些事要和你们家王爷说,我这做丫鬟的自然没有旁听的资格,就只能在这守着了。”
“也好,咱俩做个伴儿吧。”
凌松往沉香跟前凑了凑,却被她一把推开。
“别闹,男女授受不亲,我可呃不想落人话柄。”
话是这么说,但她小嘴撅撅的老高,明显一副傲娇模样。
“沉香,我看你腿好多了。”
凌松很高兴,“看来我送你的药膏你都用了,效果很不错吧?”
“当年我陪王爷在外打仗,当时曾身受重伤,就是那药膏抹好的。它可不止针对烧伤和烫伤,药用途多着呢。”
说起这个,沉香眼神认真几分,抬手向他行礼。
“凌松侍卫,多谢你送来的药膏,我这几日一直在用,效果确实不错。”
“若非有你帮忙,我的腿也不能好的那么快,那今日来陪小姐面见王爷的人就是芳草了。”
“对了,今日朝堂上的事你听说了吗?我家小姐可担心坏了呢。”
一聊起正事,凌松面上的轻佻不见了,眼神变得无比凝重。
沉香说的是宋庭舟的事,凌松也能听出来。
“凌松侍卫,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沉香继续追问,“不是说摄政王在皇上面前很得脸吗?是实打实的大红人。我先前还听说皇上有很多奏折都是摄政王代为批阅的。”
“为何宋庭舟的事都板上钉钉证据确凿了,皇上却不加以处置反而还要让人继续调查呢?”
沉香虽然只是个丫鬟,但也觉察出不对劲了,就更别说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