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还没来得及说话,凌松就把她拉走了。
笑话,郑钦要向裴清珂表白,他俩在这儿待着算怎么回事?做煞风景的电灯泡吗?回去后郑钦非打死他不可!
“喂,凌松,你干什么!”
沉香还不愿意走,她满脑子只想着保护裴清珂,生怕她受伤,完全没考虑到裴清珂和郑钦之间的氛围。
最终,沉香还是被凌松连拖带拽地拉走了。
裴清珂害羞得根本不敢和郑钦对视,她自己也很惊讶。
明明已经成过两次亲,还生下了孩子,可今年不满二十岁的她,竟有种从未有过的羞涩感,胸口那头小鹿又开始乱撞。
“看来,本王不能辜负凌松的一片苦心了。”
郑钦从裴清珂手中接过簪子,走到她身后。借着夕阳余晖,他轻轻将簪子插在她的发髻上。
阳光将二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彼此交织在一起,周围虽还有不少百姓,却仿佛都已消失不见。
裴清珂甚至听不见周围的喧嚣,耳边只有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了
郑钦也是一样,给裴清珂戴簪子时,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活了二十年,他还是头一次为女子做这种事。
簪子戴上的那一刻,便已说明他此生认定了裴清珂一人。
这枚簪子,就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此生此世、永生永世,他都要和裴清珂在一起,她就是他认定的妻子,永远不会改变。
“好看吗?”
郑钦轻声问道。
裴清珂抬手抚摸着簪子,快步走到湖边,借着湖水的倒影看了两眼,看似是在欣赏簪子,实则是趁机平复心绪。
这枚簪子,她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可郑钦都已经帮她戴上了,若是再退还回去,反倒更没道理。
如此说来,她岂不是默认接受和郑钦在一起了?皇帝会同意吗?太后知道了又该作何反应?
裴清珂突然觉得自己方才太冲动了,刚才郑钦帮她戴簪子时,她就该及时制止、拉开距离,怎么就冲昏了头脑呢?
再抬头看向四周,沉香早已被凌松拉得没了踪影。
二人此刻在湖的另一边,就这短短半盏茶的功夫,已经跑出了好几百米远。
“臭男人,你放开我!”
沉香累得不行,重重甩开凌松的手,叉着腰大口喘气。
“你有病吧!我又不像你一样是习武之人,你能跑那么快,我可不行,我看你是存心想累死我!”
凌松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抱歉,我忘了。”
沉香嘴角一抽,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
“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凌松赶忙开口,手忙脚乱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尺寸明显比郑钦那个小了一半不止。
“这么小的盒子,能装什么东西啊?”
沉香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两眼,直接递了回去,“你的礼物我不能收,万一被人误会多不好。”
“不行,你必须得收!”
凌松急得跺脚,“这东西很重要的,就只是个新年礼物罢了,没别的含义,你收下好不好?”
“可这盒子这么扁……”
“别又找借口,你怎么知道里面没有好东西?”
“行行行,那我要先看一眼。”
沉香拗不过他,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玉镯,通透的种水,晶莹剔透。
只看一眼,沉香就喜欢上了。
“怎么样,喜欢吗?”
凌松满脸期待,“你快点戴上试试!”
“我不要。”
“不行,你必须得要。”
凌松二话不说,也顾不上君子风范,直接扯过沉香的胳膊,强行把镯子戴在了她手上。
“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凌家的人了。”
“啊?”
沉香瞪大眼睛,“你这话什么意思?”
凌松十分得意,“实话告诉你,这镯子是我们凌家的传家宝。”
“当年我父亲因病去世没多久,我母亲也撒手人寰,临终前她将这镯子交到我手中,说我若是将来有看中的姑娘,便将这镯子送出去,所以我便送给你了。”
他腼腆一笑,眼神带着羞涩,“其实前些日子我去裴家找你时,就想把这镯子送给你。”
“可你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无奈我只好把这镯子作为新年礼物送给你了。”
“你欺负我!”
沉香脸色一变,赶紧要把镯子摘下来。
“别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