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作孽不可活,怨不了任何人。”
裴清珂冷冷地盯着他,“若不是你犯错在先,就算我想针对你,又哪来的理由?”
“你与其怪我,倒不如想想自己究竟做过什么,在这发疯有什么用?”
裴清珂满脸都是嘲讽。
宋廷舟抬起手想打她,裴清珂没有躲闪,反而把脸往前凑了凑。
“你若今日敢对我动手,就算我违抗圣旨,也绝不会在你宋家多停留一刻。你好好想清楚后果,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宋廷舟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他当然不敢打裴清珂,别的不说,就凭裴清珂和郑钦的关系,今日他一旦动手,那可就说不清了。
现在他在朝堂上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可不能再作死惹祸上身。
裴清珂扯了扯嘴角,眼神轻蔑,“既然做不到,又何必虚张声势吓唬我?”
“我不过是来参加葬礼的,七日之后我自会离开,你不必这样耿耿于怀,非要教我做人。”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牵扯,你也不必来烦我。”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确实不知道皇帝为何要让我来宋家奔丧,但既然是皇帝下的圣旨,我也只有遵从的份儿,你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狐假虎威!”
宋廷舟冷笑一声,“你不过是仗着摄政王喜欢你罢了,才敢说这样的话。若没有摄政王的宠爱,你算什么?”
“那又如何?”
裴清珂一点都不在乎,“你说这些酸言酸语,只会让我更加看不起你。”
“你若不爽,大可去找摄政王说这话,不必说与我听。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
裴清珂做了个请的手势,态度不言而喻。
她早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和宋廷舟有任何牵扯。
宋廷舟愤恨地指着裴清珂,“好,很好!算你有种!”
“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跪着来求我!”
他愤而转身要离开,裴清珂凉凉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你不是看上姜家大小姐了吗?怎么现在又反倒纠缠起我来了?”
“谁说老子在纠缠你!”
宋廷舟直接骂出声来,“裴清珂,当初娶你,是因为我看上了你们裴家的家世,你以为我当真喜欢你吗?”
“你倒好,竟直接放下身段,死缠烂打的要嫁给我,真是不害臊!”
“哦?然后呢?”
裴清珂心中一丝波澜都没有,笑眯眯地看着他。
宋廷舟有点意外,他还以为裴清珂会在意,毕竟以前裴清珂那么喜欢自己,没了他简直活不下去。
可现在倒好,他都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了,裴清珂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裴清珂当然没反应。
上一世她被害死之前,就已经想清楚了,宋廷舟若是喜欢她,也不会做出这么多下作的事情。
早已知道的事情,又有什么好难受的?不过是习以为常罢了。
“宋二少爷,你说完了吗?”
裴清珂笑意浓了几分,“若是说完了,你现在也可以滚了。”
“我也不怕告诉你,你若是敢对我做什么,摄政王是不会饶了你的。”
有时候,郑钦的名头还真挺好用,最起码对于宋廷舟这种欺软怕硬的人来说摄政王三个字就是绝对的压迫。
哪怕宋廷舟跟丞相是一党的,可丞相见了郑钦,不也得毕恭毕敬?他宋廷舟凭什么在自己面前这样耀武扬威?凭他也配?
宋廷舟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今日是故意来嘲讽裴清珂的,想给她添堵,到头来不仅没伤到裴清珂半点,反而把自己给气得不轻。
最后,宋廷舟愤愤地一甩衣袖,转身走了。
裴清珂的笑容立刻冷了下来,眼中有凶光闪过。
宋庭舟这时候来找她在自己意料之内,但她没想到宋庭舟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和自找没趣有什么区别?也不知道宋庭舟这是怎么想的。
宋老夫人这一死,对宋家倒没造成什么影响,确切的说,一丝波澜都没有。
听闻之人只觉得惊讶,甚至连半点悲伤的情绪都不见。
裴清珂在宋家只待了一日功夫,就没看见有哪个丫鬟下人是发自内心为宋老夫人哭丧的。
原因也很简单,谁让宋老夫人生前不做人呢?
裴清珂刚嫁进宋家时,宋老夫人就盯上了她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