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单是贾母压箱底的体己银子还有各种珍玩宝贝,就能卖个一二十万两银子出来。
而各房凑一凑,一房凑个三五万两银子也不在话下。
然后,他们还有一门阔亲戚薛家呢!
他们在自己这边,没借出银子来。
但是去薛家去借,借个三五万两银子是不成问题的。
如今薛家也有银子了,必然不在乎这几万两银子的。
因而贾环早算到,他们是能够偿还这一笔银子的。
却说当日晚上,贾母便将大房二房,乃至李纨还有贾琏夫妇两个,都叫到了一处去。
然后关起门来,商议还欠债的问题。
大房这边,因为贾赦卧床不起,已经成了活死人。
因而来的是刑夫人,刑夫人本是个愚蠢贪婪的、貔貅一般的人物,只许进不许出的。
并且这一次的事情,只是二房这边得利,和他们大房,并没有多少关联。
因而,刑夫人便百般推诿。
当然了,她底气到底不足,不似贾赦那般,敢和贾母顶罪。
她只说自从贾赦病倒,花销如同流水一般,如今连贾赦抓药的银子都没有了,哪里还拿的出银子来呢?
贾母也懒得和这个蠢妇多啰嗦,开口说道:
“老大家的,老大吃药,用的难道不是公里的钱?哪里用你们自己掏一文钱了?”
“这件事情,事关我整个荣国府兴衰,因而并不是和你商议,而是直接让你掏钱的。”
“这样吧,你大房出两万两银子便好,若你说没有银子,便拿东西去抵卖好了。”
“这也不用你操心,我明儿让人去操办便好,竟是不用你。”
贾母竟是直接绕过刑夫人去,直接让大房认领了两万两银子。
并且这两万两银子,也不用过刑夫人的手。
一旦过了她的手,天知道她要克扣了多少去。
而贾母此举,可谓没给刑夫人留一点脸面。
刑夫人脸色讪讪的,有些坐立不住。
贾琏自然不能超过贾赦去,掏出一万两银子出来。
而二房这边,就出的多了。
毕竟,这是二房自己的事情。
贾政出了五万两银子,李纨这边,本来也准备和贾琏一样,出一万两银子的。
不过贾母看在李纨寡妇失业的情况下,便替她掏了那一万两银子。
这样一来,大房二房这边,就掏出了九万两银子来。
而贾母这边,愿意掏二十万两银子出来。
这一次,贾母算是下了血本了,压箱底的东西,几乎全拿出来的。
这二十万两银子一出,贾母的体己银子,怕也不剩下多少了。
这样一来,能凑出二十九万两银子来。
而他们一共欠下三十八万两银子之多,这样一来,还差个九万多万两银子。
这些银子,他们准备向薛家借五万两银子,其他亲朋故旧那边,借四万两银子出来。
这样一来,就能够还清欠国库的银子了。
却说到了第二天,荣国府这边,一下变得热闹起来。
从荣国府中,拉出来一箱箱的东西,直奔东市古玩店而去。
这些东西,每一件都是古玩珍馐,荣国府这边,毫无遮拦,甚至还主动向人介绍。
如今大夏多处出现旱灾,而国库空虚,连赈灾银子都掏不出来。
荣国府这边,因为修建省亲别墅,借了国库三十多万两银子。
如今国库空虚,荣国府虽然没有银子,但是哪怕砸锅卖铁,也要还上国库的银子,好让国库能掏出银子来,赈济灾民。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而勋贵,本就与国同休,在国家危难之际,更应该公忠体国。
贾琏慷慨激昂,逢人便搬出这套说辞来。
很快,整个东市,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相信必定会有有心人,将这个消息,传播的整个京城,人尽皆知。
贾琏虽然是纨绔子弟,酒色之徒。
但是贾家迎来送往,接人待物外面上的事情,都是贾琏在操办。
而他卖相又极好,口才便给,说的慷慨激昂。
听者无不向其竖起大拇指来,连连夸赞贾家。
而贾家一连三日,都在筹集钱银,搞得声势浩大,达到了让整座京城,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地步。
三日之后,荣国府拉了三十八万两银子,绕着京城转了一圈,最后送进了户部库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