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阵,面子里子,都丢的一干二净。
只不过,他们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去?
有人忍不住问道:“老国公,人家可是啪啪打咱的脸呢,这口气,你老人家就能咽的下去?”
老国公嘿嘿一笑,露出两颗焦黄的大板牙。
他张口就喷道:“咽不下?又不是让你吃屎,咋就咽不下了呢?”
“再说了,若让你只有吃屎才能活命,你咽不咽得下?”
“瞧瞧你们一个个的,都豪横惯了,合着咱们元平一脉就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咋地?”
“噢,你们一个个都是马王爷啊?谁都不敢招惹你?一个个都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你们一个个的,都特娘的是榆木疙瘩,知道为啥你们先前能那般豪横吗?”
“那是因为你们有用,太上皇要用你们打压开国一脉!”
“嘿,咱们这一脉,还真是豪横啊,豪横到铁网山围猎,特娘的都开始刺王杀驾了!”
“如今皇上正准备寻咱们错处,要打压咱们呢,你们倒好,巴巴儿的自己凑上去送人头!”
“信不信你们现在点起府兵杀出去,出不了这条街,就会被内卫包围捉拿,反抗格杀勿论。”
“然后特娘的男的流放,女的统统送去教坊司去?”
老国公这番话,说的众人脸色一变再变。
是啊,他们一向豪横惯了,一时间,思维还真转变不过来。
他们觉得吃了大亏,咽不下这口气去。
却是疏忽了,当今圣上,怕是正在寻他们的错处呢!
甚至于贾家小儿,就是在配合皇上行事。
若他们各家胆敢点齐府兵杀出去,那一顶造反的帽子,可就结结实实地扣到他们头上去了。
到时候,流放甚至都是轻的,重一点,可就要掉脑袋了。
而家里女子,必定都会被送入到教坊司去。
想到此处,让他们不由得,都是惊出一身冷汗来。
老国公又嘿嘿冷笑道:“照理说啊,吃亏也未必是坏事咯,有时候吃亏反倒是福气!”
“咱们元平一脉,一向跋扈惯了,也不知树起多少敌人来,让多少人敌视咱们。”
“如今咱们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还像个王八一般缩起脑袋来,当个活王八。”
“虽然会招来别人耻笑,但却也会让人轻视了咱们,反而会将目光关注到贾家小子和开国一脉身上去。”
“咱们倒是可以趁机休养生息,以待将来。”
赵国公说完这番话之后,在场之人,脸上都是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而他们,也无不心悦诚服。
赵国公,果然不愧是老狐狸,是他们这一脉的定海神针啊,果然是老谋深算!
人这一生,谁能一辈子都站在桥顶上呢?总有下来的时候。
尽管这口气难咽,他们却也不得不咽下这口气来。
不过,却还是有人难以咽下这口气。
他们忍不住问道:“老国公,咱们年轻一辈不争气,几个后辈打不过人家一个后辈。”
“咱们这些当大人的再出面,的确是不妥,只是,欠国库的银子又怎么说?”
“我家里可是穷的叮当响,拿不出银子来还钱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老国公啐了一口说道:“球囊的,一点看不清局势,一大把年纪了,竟还没有贾家小子看的透彻,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你看贾家小子是怎么做的?先是开国一脉,再是皇室子弟,不都被他乖乖收买打压下来了?”
“这两脉是如何做的?人家不但还了银子,并且还是十分高调去还的!”
“人家还喊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还喊着勋贵与国同休!”
“咋地,到咱们元平一脉就变了?咱们元平一脉不是勋贵咋地?”
“还是咱们不懂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还是咱们这些勋贵,并不想着与国同休?”
“若是咱们不还银子,你信不信这小子转头就大肆宣传咱们元平一脉平日如何奢侈,但就是不愿意还银子?”
“到时候,咱们元平一脉的名声,是不是就臭不可闻了?是不是也给了皇上收拾咱们,又多找到了一个借口?”
老国公这番话,让在场元平一脉之人,心里又是一惊。
有人忍不住开口说道:“这贾家小儿,怎恁地歹毒?粘上毛,简直比猴都精!”
……
却说回到宁国府之后,贾环宴请了牛继宗等开国一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