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摩会散场後，灯光全暗，只剩出口处一盏幽蓝壁灯。程未晚被洛宸牵着手，沿着隐藏通道往後走。她的腿还在发软，不是因为高潮，而是因为刚才那个男人。那双眼睛丶那双手丶那条红绳，像在她心里种了一颗种子，正在悄悄发芽。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腕，虽然什麽都没绑，却彷佛还能感觉到绳子勒进皮肤的触感，冰凉丶粗糙丶却又精准得让人发颤。

    她第一次明白，原来被绑缚，不只是身体，还可以是灵魂。

    她停下脚步，抬头看洛宸。声音很轻，却藏不住颤抖：

    「洛宸……」

    「你……想看我被绑起来吗？」

    洛宸的脚步顿住。他转过身，深棕眼睛在昏暗灯光下亮得惊人。他没立刻回答，只是伸手，指尖轻轻擦过她手腕内侧最敏感的那块皮肤，像在确认什麽。

    然後，他笑了，笑得低哑，又带着一点近乎虔诚的渴望：

    「想。」

    「想得要命。」

    「我想看妳被红绳勒出痕迹的时候，会不会哭得比刚才那个女人还漂亮。」

    程未晚心跳漏了一拍。她以为自己会害怕，却只感觉到小腹一阵滚烫的酥麻。

    「可是……」洛宸声音低下去，带着一点无奈，「我不会绑。」

    「我只会把妳当女神供着，舍不得真的伤妳。」

    「但我知道谁会。」

    他牵起她的手，转弯往别的方向走。

    通道尽头的黑檀木门推开，里面是一间极私密的休息室，灯光只开一盏落地灯，暖黄光圈落在茶几上。

    角落的单人沙发上，坐着刚才那位绳师。他已脱下外袍，只穿一件黑色高领毛衣，领口绣着极细银线。他正低头擦拭手里的红绳，动作极慢，像在回味刚才勒进女子皮肤的触感。

    听见门响，他抬眼，目光先落在洛宸身上，嘴角微扬，声音低沉而带着笑意：

    「宸，好久不见。」

    「最近的《馀韵》系列卖得很好，我听说了。」

    他放下红绳，起身，走近两步，「比你三年前那批还要惊艳，看来找到很棒的灵感来源？」

    洛宸笑，侧身让出程未晚，掌心轻贴她腰後，像在献上一件珍宝：「她。」晏殊的目光终於正正落在她身上。

    他没说话，只缓缓打量，从她微红的耳尖，到锁骨残留的细痕，再到裙摆下露出的那截小腿。眼神不带色欲，却像在读一件艺术品。

    半晌，他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真诚的赞赏：

    「很美……」

    「难怪最近的作品像被注入了灵魂。」

    洛宸笑意更深：「她今晚想试试。」

    晏殊眉峰极轻地挑了一下，那是程未晚见过他今晚唯一明显的情绪波动。

    他转头看洛宸，语气里带着一点讶异，也带着兴味：

    「你懂我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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