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战就很疑惑，忍不住再度看向自己的脚，真的这么臭？

    他……还真没闻到啊。

    就在这时候，杨战就发现不对劲了，杨战的脚碰了碰老六的背。

    “老六，转过来，帮我把我靴子脱掉看看。”

    老六虽然感觉忍不住了，还是闭气转身过来，帮杨战把靴子脱掉。

    结果，老六就惊愕了：“二哥，你这脚怎么回事？”

    “怎么了？”

    “你这脚上发芽了！”

    “啊？”

    杨战直接起身，顿时撞在了棺材盖上，发出一阵闷响。

    “大爷的，这棺材什么做的，这么硬。”

    杨战不得已，将棺材盖打开，然后坐了起来，这才看清楚自己的脚。

    饶是杨战也算是见过大阵仗的，此时也不禁愣神了。

    卧槽！

    他的脚上真的发芽了，尼玛的，也就一年多没洗脚，落在脚上的草籽，也能发芽？

    老六也坐了了起来，捂住鼻子，看着杨战脚丫子上发出来的嫩芽：“二哥，这从你肉里长出来的，不痛吗？”

    杨战皱眉：“一年前，我这身体就没有痛觉了。”

    老六听到这话，看向杨战那苍老的样子，老六也顾不得臭了，眼眶红润了起来：“二哥，这……”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死了算个求，咱们那么多兄弟，活下来也没有几个了，迟早也要兄弟团聚的。”

    说着，杨战把脚缩回来，看着从大脚趾盖边缘长出来的暗红色嫩芽。

    “真的很臭吗？”

    杨战忍不住问了句。

    老六点头：“真的很臭。”

    杨战皱眉：“我怎么一点都闻不到？”

    接着，老六忽然拿出了一个荷包，递给杨战。

    “干什么？”

    “你闻闻。”

    杨战接了过来，闻了一下：“没味道啊。”

    老六终于明白了，眼眶更红润了：“二哥，你这怕是失去嗅觉了。”

    杨战这才明白，自己的嗅觉居然也失去了。

    杨战倒是毫不在意：“痛觉，嗅觉消失了，看样子是活不了多久了。”

    老六望着杨战，都忘记捂鼻子了：“二哥。”

    “哭个屁，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也就这棺材能保你活着，但是若是无法找到给你疗伤的办法，你出去就得死。”

    “二哥，快把棺材盖上，我不怕臭了。”

    显然，这小子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他这个二哥一不小心就挂了。

    “没那么邪性，我这不是还看得见吗，各种感官消失之前，我应该还活着。”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