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
“如今这叛乱,时机更是巧妙。”
正好在他与皇兄起了嫌隙的时刻叛乱,逼得皇兄虽忌惮他却不得不用他。
疑人不用,疑人不用,若是用了疑人,两人之间都会多出不少心思。
萧承闭眼压下心底那点苦涩,继续开口。
“若我所料不差,这或许本就是阿那铢的一石二鸟之计。”
“实际他是借叛乱之名,行消耗之实,既能借我大景之手,铲除内部不服管束、难以驯服的刺头,又能不断消耗我镇北军的实力。”
“待我军人困马乏,他再出来收拾残局,届时......他这位平息了‘内乱’,又有大景军队帮扶的新王,在北域乌姮的威望将无人能及。”
“而我大景,征战也是消耗巨大,若......阿那铢选择背弃与我大景的约定,连续征战必然损耗大景的国力。”
帐内一片寂静,萧承的分析,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若真如此,那蛮族新王的心机与野心,着实可怕。
众人包括督军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萧承不敢怠慢,他必须立刻将这一发现禀报萧诞,连夜写好了密报,督军亲自派人往京城送。
这份密报的字字句句都是萧承凝神苦想,斟酌出来的。既要清晰说明自己的推断,又不能显得是在指责皇兄先前与乌姮和谈的决策有误,更要极力避免任何可能引发猜忌的言辞。
这份密报过了十天,终于到了萧诞的书案上。
他读完后,冷笑了两声。
先前在北域的密探,已经传了不少消息回来,萧承这一仗的疑点颇多,甚至有勾结乌姮,伪造军功的嫌疑。
而这份汇报的密信,却只有对前线战事的常规汇报,以及几句关于叛军“狡诈,需谨慎应对”的泛泛之谈。
萧承有关蛮族新王战略意图的分析,居然在不知道哪个环节中便不翼而飞。
萧诞将这份密信随手掷于一旁,一旁的邵德运将头埋得更深。
“吾弟用兵,果然谨慎。”
在萧诞看来,这封信印证了他先前的怀疑——萧承的战绩有问题,他现在在打的仗,但他选择了隐瞒。
是为了独揽大功?
抑或是……别有用心?
萧诞闭上眼,他想起了很多事。
比如之前将军府的巫蛊案,比如朝野到百姓,上下对萧承的称颂,比如自己不得不依赖他的憋闷。
猜疑如同藤蔓,一旦开始缠绕,便再难挣脱。
这场仗到底是乌姮叛乱,还是借乌姮叛乱之事,将萧承引出京城?
在京城的萧承只有镇北大将军的名号,没有兵。
但在北域的萧承,不仅是货真价实的镇北大将军,手握五十万精锐大军,还是北域所有人拥护的土皇帝。
北域里镇北大将军的话比皇帝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