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您身上了。”
直到当晚,幕玄辰亲自来到“格物院”
,我才从他口中,知晓了那场生在大庆殿之上,足以震动国本的惊天风暴。
原来,就在那日清晨,北境镇守的鹰愁关,遭到了蛮族部落的大举围攻。
鹰愁关,地如其名,是扼守北境咽喉的天险雄关,易守难攻,历来是蛮族无法逾越的天堑。
然而这一次,情况却完全不同。
蛮族趁着十年不遇的暴雪封锁了官道,打了守军一个措手不及。
更可怕的是,他们不知从何处得到了新的技术,制造出了一种前所未闻的巨型投石车。
那种投石车投出的巨石,威力远寻常,仅仅一日,便将鹰愁关坚固的外城墙,砸出了数道狰狞的裂口。
守将张赫,拼死抵抗,几乎将所有预备队都填了上去,才勉强守住了第一波攻势。
但他送来的血书上写得清清楚楚,蛮族兵力十倍于他,攻城器械更是闻所未闻,若无援军,鹰愁关……最多还能再守十日!
十日!
这份八百里加急的文书,如同一块巨石,砸进了大庆殿这潭看似平静的深水之中。
一时间,满朝文武,一片哗然。
“陛下!
鹰愁关乃我朝北方门户,门户一失,则蛮族铁蹄可长驱直入,直逼京畿!
臣恳请陛下,即刻兵增援!”
兵部尚书第一个出列,声泪俱下。
他的话音刚落,立刻便有老成持重的文官反驳:“王大人此言差矣!
如今大雪封山,从京城调集大军,粮草辎重如何运输?等大军开拔到鹰愁关,怕是早已过了十日之期,届时城破人亡,我军反倒会陷入被动!
此乃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张将军和满城军民,为国捐躯吗?!”
“非也!
依老臣之见,蛮族此次来势汹汹,必有所图。
我朝可遣使臣,携带金银布帛,先行安抚,许以岁币,待来年开春,冰雪消融,再起大军,犁庭扫穴,一雪前耻!”
“放屁!
你这是卖国求荣!
我大庆朝的疆土,岂能用金银去换?”
……
朝堂之上,主战派与主和派吵作一团,唾沫横飞,面红耳赤。
他们引经据典,分析利弊,每一个人都说得头头是道,却没有任何一人,能提出一个在十日之内,解决鹰愁关之围的有效办法。
高坐于龙椅之上的皇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听着下方群臣的争吵,紧握着龙椅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何尝不知鹰愁关的重要,又何尝愿意向蛮族低头?可现实就摆在眼前,时间,成了套在整个王朝脖颈上的一道绞索。
就在整个大殿陷入一片绝望的嘈杂,所有人都默认鹰愁关必失,开始商议如何应对城破之后的局面时——
一直沉默不语的太子幕玄辰,缓缓从队列中走出。
他玄色的朝服,在一众或激动或颓丧的官员之中,显得格外冷静,也格外刺眼。
他走到大殿中央,对着龙椅上的皇帝,深深一躬。
“父皇。”
他清冷的声音响起,不大,却瞬间压过了所有的争吵。
整个大庆殿,刹那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位始终一言不的储君身上。
“鹰愁关之围,儿臣能解。”
石破天惊!
短暂的寂静之后,大殿内瞬间爆出比刚才更强烈的议论声。
“什么?太子殿下说什么?”
“他说他能解围?这……怎么可能?”
“莫不是急糊涂了?十日之内,神仙也飞不到鹰愁关啊!”
连龙椅上的皇帝,也用一种审视的、带着浓浓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沉声问道:“太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军国大事,岂容儿戏!”
“儿臣知道。”
幕玄辰抬起头,迎着满朝文武或质疑、或惊诧、或嘲讽的目光,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儿臣不但能解,而且,只需十日。”
“疯了!
太子殿下一定是疯了!”
一名御史忍不住失声喊道。
“肃静!”
皇帝厉声喝止了骚动,但他眼中的疑虑却更深了,“玄辰,你要如何去做?率领京畿大营的精锐吗?朕提醒你,即便不计粮草损耗,全军轻骑急行军,赶到鹰愁关,也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