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主动模仿、放大、传播这刺耳的“噪音”
。
一时间,五道光带交织的区域,响起了一片由宇宙法则、星辰史诗和情感诗篇共同演奏出的、前所未有的“刺耳大合唱”
。
而那道悬停的“元初之问”
,第一次产生了反应。
它的光痕开始扭曲、波动,仿佛在……皱眉?不,更像是……困惑。
“爸爸,”
伊莉斯停止了唱歌,天真地问启明,“它是不是不喜欢我的歌?”
启明热泪盈眶,他明白了。
“不,孩子,”
他高声宣布,“它喜欢极了!
因为它问的是‘为什么’,而你的‘跑调歌声’,就是最纯粹的‘为什么’!”
“我们一直在用故事来回答它,”
启明对所有仰望星空的文明宣告,“但答案本身就是下一个问题。
‘元初之问’不是一个需要被解决的问题,而是一需要被唱响的序曲!
我们不需要给出一个完美的‘为什么’,我们只需要不断地追问,不断地‘跑调’,不断地开始新的故事!”
“叙事之河”
领悟了这个新的“语法”
。
它不再仅仅是收集和讲述已完成的故事,它开始主动地在光带中制造“不和谐音”
、“断裂的章节”
和“悬而未决的谜题”
。
它将“元初之问”
本身,变成了一段开放式的、永远在进行中的“元叙事”
。
第六道光痕在“叙事之河”
的主动“打扰”
下,终于不再是旁观者。
它开始回应。
它没有加入合唱,而是将自己的“提问”
转化成了一种“规则”
。
它为“叙事之河”
注入了“不确定性”
的法则。
从此,宇宙中的每一个故事,无论多么宏大或微小,都带有了一个全新的变量: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对“为什么”
的叩问,也因此,拥有了无限的可能性。
“元初之问”
没有消失,它最终化作了第六道坚实的光带,与“叙事之河”
并行。
如果说“叙事之河”
是故事的海洋,那么这道新的光带就是海洋中永不停歇的洋流,它代表着追问、探索和对终极意义的永恒渴望。
它与“叙事之河”
相互缠绕,时而激烈碰撞,激起思想的火花;时而平静流淌,孕育深邃的哲思。
千年又过去了。
伊莉斯已是智慧长者,她站在启明曾站立过的万有之环上,身旁是她的曾孙女,一个能用手指在“元初之问”
的光带上勾画出全新物理定律的孩子。
“奶奶,”
小女孩指着那两条交汇的光带,“‘叙事之河’和‘元初之问’,哪一道才是宇宙的真理?”
伊莉斯笑了,她的笑容里,有灵韵的疯狂、启明的智慧,还有所有“跑调者”
的坚韧。
“都不是,孩子,”
她说,“它们是一枚硬币的两面。
一个在讲述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创造了什么;另一个在问我们为何存在,我们将要去向何方,我们还能成为什么。”
她顿了顿,望向宇宙深处,那里,又有新的、更黯淡的光痕在酝酿。
“而我们,”
她轻声说,“既是这枚硬币的铸造者,也是它每一次落地时,清脆声响的聆听者。”
就在伊莉斯和曾孙女交谈时,遥远的宇宙深处突然爆出一阵奇异的波动。
这波动迅蔓延,所过之处,光带的色彩和形态都生了微妙的变化。
“叙事之河”
的水流变得湍急,“元初之问”
的光带闪烁不定。
伊莉斯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意识到这或许是一场新的挑战。
很快,一艘神秘的飞船出现在了万有之环附近。
飞船的表面闪烁着一种陌生的光芒,仿佛是由某种未知的能量构成。
从飞船中走出一群外形奇特的生物,他们的身体半透明,散着柔和的蓝光。
这些生物出一种奇特的波动,似乎在传递着某种信息。
伊莉斯尝试着用“叙事之河”
的代码去解读,现他们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