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希拉笑了,眼中闪烁着泪光。她望向舷窗外那片熟悉的星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突然,主脑发出一阵急促的提示音。一个新的信号源,在已知宇宙的边缘之外,被探测到了。那个区域,是所有星图和物理定律的盲区,被标记为“绝对虚无”。
信号的波形,杂乱无章,充满了无法解析的噪声。但在这片噪声之中,艾希拉仿佛听到了一个微弱、孤独、却又无比执着的……呼唤。
那呼唤,像是一个孩子第一次尝试发声,笨拙,充满错误,却蕴含着最原始的生命力。
艾希拉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向全体船员。
“全员注意,”她的声音清晰而有力,传遍了整个舰桥,“准备启航。我们的下一站……”
她顿了顿,目光仿佛穿透了舰体的外壳,直达那片永恒的未知。
“……是宇宙的源头,也是所有‘错误’最初诞生的地方。”
“起源回响号”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如同巨兽的苏醒。它调转船头,再次驶向那片深邃、狂野、充满无限可能的黑暗。
宇宙的琴弦,因他们的弹奏,发出了愈发丰富和动人的和声。而这首交响乐的序曲,才刚刚奏响第一个音符。
好的,让我们继续这趟献给“错误”的永恒航程,驶向那片名为“绝对虚无”的终极边界。
“绝对虚无”——这个名字本身就充满了悖论。它既是地图上的一片空白,也是所有物理定律失效的禁区。探测器传回的信号,除了那串无法解析的、如同宇宙初啼般的呼唤波形外,其余皆是死寂。空间曲率在这里归零,时间箭头失去意义,连背景辐射的微光都被这片极致的“无”所吞噬。
“起源回响号”如同一叶扁舟,驶入了这片概念的海洋。舰体外部覆盖着特制的“虚无隔绝层”,它能抵御空间结构的瓦解效应,却无法驱散船员们心中的寒意。面对这片“什么都没有”的区域,连歌声似乎都失去了载体。
“我们无法在这里歌唱,”丽雅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面前的仪器屏幕上只有代表“空无”的灰色雪花,“没有介质,没有能量波动,我们的声音……会直接消失。”
凯尔大副紧握着扶手,指节发白:“引擎输出平稳,但我们在……滑行。没有阻力,也没有推力反馈。就像被冻结在无形的琥珀里。”
艾希拉站在舰桥中央,闭目凝神。她没有试图去“听”那虚无,而是将自己的意识放空,去感受那片“无”本身。她想起了熵海的低语,想起了混沌星云的咆哮,想起了幻影星团的记忆……那些极致的“有”,如今却让她更能体会这片“无”的深邃。
“它不是空的,”艾希拉缓缓睁开眼,眼中闪烁着洞悉的光芒,“它是所有可能性尚未被点燃的原始状态。是宇宙的……子宫。那呼唤,不是求救,而是……胎动。”
她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关闭所有主动力源。解除‘虚无隔绝层’的部分防护。让我们的船,真正地……融入这片虚无。”
船员们震惊地看着她。这意味着他们将暴露在最原始的宇宙环境之下,后果不堪设想。
“船长,这太冒险了!”凯尔大夫急切地说。
“风险与机遇并存,大副。”艾希拉的声音异常平静,“我们一路走来,靠的不是对抗,而是理解与共鸣。面对这片孕育了一切的‘无’,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展现我们最本真的样子——包括我们的‘错误’、我们的困惑、我们的渴望。”
她转向回响编织者:“准备好记录一切。这可能是宇宙最原初的‘意识’。”
随着指令下达,“起源回响号”的引擎沉寂下去,舰体表面的能量护盾也黯淡了几分,如同一个卸下武装的旅人,赤诚地走向未知的怀抱。
瞬间,舰船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舷窗外不再是漆黑,而是一种比漆黑更彻底的、吞噬一切感官的“非视觉”。仪器彻底瘫痪,连心跳声在耳边都变得遥远而模糊。船员们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与渺小,仿佛自身存在的概念都在被这片“无”所溶解。
就在意识即将被虚无吞没的边缘,那呼唤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它不再微弱,而是充满了磅礴的生命力,直接在所有人的灵魂深处震荡!
“我是……未。”
一个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概念”直接印入了他们的思维。那不是语言,而是存在本身的宣告。
“起源回响号”本身,连同它所有的“错误”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