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猖狂,血液翻涌得似乎皮肉下有活物窜跳,慕相玄额角青筋暴起,知道自己快要控制不住骨子里的劣性了。
他重新睁开眼睛,低头看见她将潮红的脸颊半埋进他怀里,浓长的眼睫毛像扇子扑簌着。
……她满心满意地信任依赖他,他却要在她不清醒的时候对她用强么?
他克制住呼吸,搂着她坐起来了些。
越清音本能地渴望贴近,还想抬手勾住他的肩,却被他使劲压下了动作。
她委屈巴巴地仰脸看他,懵然发现他将自己的唇角咬破了口子,血色弥漫开来。
越清音呆愣愣地问:“你疼么……”
没听见答声,但有一道冰凉刺骨的寒意抵进了她的手心。
越清音打了个冷颤,低头才发现他将那把玄黑匕首塞进了她手里。
他的呼吸已经乱得毫无节奏,指尖也抖得不像话,可还是竭尽全力牵引着她,带着她将匕首的刀尖抵到他的喉间。
“我不疼的。”
他似乎在回答她方才的问句。
越清音攥刀的手一紧,猛然回过神来。
身前的少年已经无暇顾及其他。
他艰难按耐住往她身上扑去的渴望,胸膛重重地起伏,眸光却眷恋,似乎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眼底。
他做了个动作,教她将那匕首扎进他的喉咙里。
“会么?”他这样问。
越清音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她会。
……她当然会。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教她了。
在她及笄的那一年,二皇子来了越柳营。
她起初还是无忧无虑,在军营里四处凑趣儿,与伙伴们欢快玩耍。
但没过几日,慕相玄与乌维言就将她堵在了院子门口。
他们不许她出门了。
她很不服气地索问原由,可那两人比如今更青涩的脸庞上堆满了难以启齿,支吾半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他们连哄带骗地对她说日子不吉利,不宜出门,竟还轮番站岗在她的院子里守了好几日。
越清音被关得快要头顶长蘑菇,好不容易等到两人都被她爹喊走的时机,立即欢天喜地拎着纸鸢出门。
她忘了那只拖着彩尾的纸鸢是如何挂上树梢的,只记得当时自己半点也不慌,随意蹬掉鞋子与罗袜,轻捷灵活地攀上了高树。
她刚够到纸鸢的时候,忽然听见树底下一阵喧笑声。
越清音认得那几个人,是二皇子带来的幕僚人才,她好奇又不解地往下望,不明白这群年纪能当她父亲的男人为何围着她的鞋袜,发出令人不适的笑声。
甚至有人捡起她的绣鞋与罗袜,就势卷进了他的宽袖里。
她急了,扬声提醒道:“那是我的!”
底下那人笑得更大声了:“我们瞧见了。”
他们语调轻浮地猖笑许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