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只是为了气势更猛,怕只有仁宗皇帝压不住今上。
总之,这是秦业遗言中,最大的疑点。
所有一切,最后都变成了皇帝的怒火,全部发泄到了铁坚的身上。
当邓修翼匆匆从司礼监赶来时,铁坚的额头已经被皇帝的镇纸砸破,头上还挂着茶叶!这一幕像极了绍绪四年二月初二日夜的陆楣。
「陛下息怒!」邓修翼赶紧跪下。
绍绪帝气得话都说不出来,颤抖着手,让铁坚将经过讲给邓修翼听。邓修翼安静地听着,心中全是讥讽,面上却蹙着眉。
「现场所有锦衣卫都听见了?」邓修翼问。
「都听见了。」
「那铁大人有没有说什麽要抓秦业?」
「还没来得及。」
「哎呀……」邓修翼仿佛惊呼了一句,「那秦业自杀后,你有没有对大家说为什麽要抓秦业?」
铁坚摇了摇头。
「这……」邓修翼转脸看向皇帝,仿佛的意思是,这事情搞成这样,我又有什麽办法?
这时甘林来通报。
内阁五位辅臣严泰丶袁罡丶范济弘丶张肃丶沈佑臣,都察院左都御史王昙望丶右都御史潘家年,以及五军都督府左都督丁世晔丶忠勇侯蓝继岳丶镇北侯曾达求见。
「不见!」绍绪帝直接道。
「陛下,不能不见!」邓修翼劝道。「此刻不见这些重臣,外面不知道会传成什麽。陛下这不是绍绪四年事,那年是深夜之事,即便大家知道也是次日清晨。如今才是酉时二刻,宫门都未落钥!」
「如何见?朕怎麽说?」
「陛下,您只需说秦烈不参加大典,藐视君上。至于秦业为什麽要自杀,事出突然,还需核查。不必将两事一并交代。」
绍绪帝依然没有说话。
「陛下,不可不见,若不见,今夜必然会出乱子。陛下当断则断啊!」邓修翼继续劝。
绍绪帝叹了一口气,颓然道:「宣!」
「陛下,奴婢要赶紧去御马监,加强宫禁。此非常之时,陛下务必慎之又慎!」邓修翼补充了一句。
「你去吧。」宫禁安危,对于绍绪帝来说,则是更加重要的事情。即便把邓修翼框在这个御书房里,邓修翼也不能说话在朝臣面前说话,谁让他是内宦呢。
邓修翼行礼,匆匆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