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拳打文坛敬老院(六)(2 / 4)

 ……桓应先生走神了。

    在班临、旬彰羞愤的提醒下,老先生这才如梦初醒。

    他轻咳一声,笑呵呵看向眼前张扬肆意鲜活的少年郎,温声道:“善。”

    “老夫耄耋之年,皓首穷经,虽不敢言通天地之理,然于圣贤之书未尝敢懈。”

    “后生有惑,但讲无妨,老夫愿以残烛之明,与君共参真谛。”

    不愧是桓应先生!

    一开口,便尽显旷世大儒之风采!

    原本绝望的老儒们,眼睛里又浮现出希冀的光芒。

    而桓应先生本人,也对自己说的这番话很是满意——

    很有长者的宽容、与对后辈的勉励。

    这次……总不能还被丑拒了吧?

    至于崔岘提问的五惑,桓应先生倒是并未担心。

    先前,那《尚书》十问虽然刁钻犀利,却并非毫无辩驳的余地。

    以他82岁的高龄,阅尽世间群书。

    不出意外的话,回答这孩子五个问题,应该……不难吧?

    桓应老先生负手站在辩经台上。

    虽说身姿瘦弱佝偻,但在众人看来,却好似一座不可逾越之高山。

    可惜,意外来了。

    因为崔岘有挂。

    他此次准备的五惑,没有任何辩驳的可能。

    一开口——

    那就注定是绝杀!

    迎着桓应老先生慈爱到近乎不对劲的打量。

    崔岘笑道:“《尧典》载羲和测象,‘日中星鸟以殷仲春’等语,述四仲中星定四时。”

    “然据玑衡推步,天象岁差,昴虚诸宿南中之时,实合周室东迁之世,去陶唐之代逾千祀。”

    “是乃周人据当时测候,伪托尧时天象。东汉贾逵已疑之:“《尧典》‘日短星昴’,昴见实在立冬,非仲冬。”

    “敢问老先生,《尧典》四仲中星之谬,何解?”

    负手而立的桓应老先生懵了。

    他拧起眉头。

    站直了身体。

    开始陷入沉思。

    最后惘然、窘迫的看向身旁的班临、旬彰。

    很好。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不知道怎么回答问题,急到抓耳挠腮的感觉了。

    班临、旬彰假装没看到师叔求助的目光。

    你都答不上来,你指望我俩?

    辩经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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