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手脚?万一......”
“正因如此,才要劳烦凌云兄与五位堂主。”王晨看向郑凌云,语气愈发严肃,“攻入北城时,让复仇营作为先锋撕开城防,届时烈马帮、青龙帮、闽帆军需保存实力。
待北城一破,立刻作为主力列阵前推,与皇城守军对峙。
若我等陷入劣势,久攻不下,再让复仇营顶上;若局面占优,你们务必想尽一切办法,将复仇营拦在皇城之外。”
郑凌云起身抱拳道:“王晨兄弟放心,此事交给我们!”
其他人虽口中应下,心里却难免嘀咕,王晨是不是太过谨慎了?毕竟复仇营是友非敌,何必如此提防?
直到大战当天,众人亲眼目睹了复仇营的凶悍,才明白王晨的苦心。
北城城墙被炸开缺口的刹那,黄来儿一声令下,四千复仇营部众如脱缰的野兽般涌入。
他们眼中没有战术,没有章法,只有焚心蚀骨的恨意。缇骑厂卫刚列阵迎上,便被这群红着眼的疯子冲得七零八落。
徒手撕裂厂卫的铠甲,指甲深陷对方皮肉;将骑厂卫的头颅狠狠掼在城砖上,血溅三尺仍不停手;
口中咬着敌人的耳朵,另一只手还在挥舞着染血的长刀,状若疯魔。
街巷间,惨叫声、骨骼碎裂声此起彼伏。复仇营的人仿佛不知疼痛,即便被箭矢贯穿臂膀,依旧拖着敌人同归于尽;
遇到跪地求饶的厂卫,他们连眼皮都不抬,一刀下去便是身首异处,刀锋上的血珠滴落在地,汇成蜿蜒的血河。
马帮主看得眼角抽搐,下意识握紧了长枪:“乖乖......这哪是打仗,简直是血洗啊!”
郑凌峰喉结滚动,后背已沁出冷汗,若是让这群人冲进皇城,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复仇营的红色披风在血雾中翻飞,像极了地狱里绽开的彼岸花。
而远处的皇城之下,烈马帮与闽帆军的阵列已悄然合拢,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那股失控的戾气,牢牢挡在了宫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