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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翠芬装作没看到,转身进了一间内侧的屋子,就连窗户也仅有小小一扇。
王宝昌在门口费劲地偷听,只零零散散的听到了几声惊叹,没有几分钟,几人满脸赞叹地从屋内走出来。
“果然是咱大队长,这文采,这气势,真是牛逼得很呀!”
“是呀是呀,本来都觉得没啥希望的了,咱大队长一指导,我这瞬间感觉自己这稿子绝对能挺进前三名。”
王宝昌听着不满的蹙了蹙眉,这群人为了巴结领导实在是过分了,就田翠芬那嘴皮子,半天抽不出个屁来,虽然最近好像是因为会骂人了,嘴皮子溜了不少,但肚子里点墨没有,能有啥大本事。
果然下一瞬,那两人面色神秘的低声说道,“你可知道田队长一直护着不让咱们看的是什么?”
旁边一人果然来了兴趣,一脸急促地催促,“我早就想问了,那藏着掖着的,连瞧都不让瞧,那得是多好的文章呀!”
“好不好文章咱可不知道,但是那文章听说是张书记给选的,跟咱田队长...”
两人对了个眼神,瞬间明白对方的意思,低声地笑了两声。
“那这还用说,这第一肯定是咱队长的呀。”
“咱田队长能不能进城就看这一次的了,听说是准备把宣传部部长的位置都留给她呢。”
声音越传越远,再说下去已经是互相吹捧的揶揄话了,王宝昌拳头的攥得咔咔作响。
盯着面前的铁门恨不得眼睛能得透视眼。
下一瞬,田翠芬猛地将门拉开,满腹狐疑地朝外瞧了瞧。
“明明听着有声音!”她满脸疑惑,仔细的看了两圈,又状似不经意的往墙后走了两步。
吓得王宝昌紧紧地缩在楼梯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嘿嘿。”两声轻笑过后,田翠芬瞧着王宝昌那滑稽的动作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为了不引起王宝昌的怀疑。
她故意清了清嗓子,“趁现在没人,我正好要把我的稿子给好好顺顺,这可是领导指定的诗篇,有这篇文章还愁我拿不了第一嘛!笑话!”
她对着空气一脸倔强,王宝昌撅着屁股瞬间来了精神。
爽朗的声音从门缝传来,王宝昌顾不得蹲得酸痛的腿,两步溜到门口。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薄雾,
我的锄头正叩醒大地的沉默。
钢钎在井架上突然安静,
是谁用油渍拭亮黄河的琥珀?
红砖厂房吐出白棉般的云朵,
田垄的麦浪将天空烫成金箔。
姑娘们的辫梢掠过机床,
翠鸟在铸铁与齿轮间筑巢。
测绘旗卷着柴达木的风,
芬芳从每颗饱满的谷粒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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