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折磨自己,也不愿碰我是吗?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许悠悠!”
顾怆靠在墙上,额角的鲜血模糊了视线,可他的眼神却依旧清明而冰冷。他懒得再跟苏晚废话,只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嘶哑的怒吼:“给我滚!”
那声音里的决绝像一把利刃,彻底刺穿了苏晚最后的希望。她的哭声渐渐停了下来,眼泪却还在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晕开小小的湿痕。她抹了把眼泪,站起身,看都没再看顾怆一眼,转身快步走到门边,用力拉开门(门外的人似是接到指令,并未再锁),又“砰”地一声将门关死,那声响里满是破碎的死心。
房间里终于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顾怆粗重的喘息声。额角的疼痛和身体里残留的燥热渐渐褪去,他撑着手臂想要站起来,却浑身脱力,最终像个被遗弃的孩子般,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
满地的狼藉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凄凉,他看着那散落一地的酒瓶,看着那张被摔折角的合照,眼眶终于再也忍不住,滚烫的泪水混着额角的鲜血,一同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照片里许悠悠的笑脸,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哽咽:“悠悠……我对不起你……”
囚笼
额角的钝痛和喉咙里的灼伤感交织着袭来,顾怆蜷缩在地板上缓了许久,混沌的意识才渐渐从酒精里抽离出来。他撑着冰冷的墙壁,指尖抠进墙缝里借力,膝盖在满地碎瓷片上蹭过,留下几道浅浅的血痕也浑然不觉。好不容易站直身体,他晃了晃发沉的脑袋,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终落在散落的身份证、银行卡,还有那张被折了角的合照上——照片里许悠悠的笑容依旧温柔,是他要冲破一切去奔赴的光。
顾怆弯腰,小心翼翼地将证件和照片一一捡起来,用袖口擦去上面的酒渍和灰尘,紧紧塞进裤兜。起身时,他瞥见脚边一个摔得变形的啤酒瓶,眼神一沉,俯身拾起。手臂猛地发力,“哐当”一声脆响,瓶身被狠狠砸在墙角,玻璃碎片四溅,落在地板上发出细碎的碰撞声。他俯身攥紧那截带着锋利缺口的瓶柄,冰凉的玻璃棱角硌得掌心生疼,这痛感却像一剂清醒针,让他眼底的混沌彻底消散,只剩下决绝。
苏晚走后并未锁门,顾怆握着瓶柄,脚步沉稳地拉开房门,沿着楼梯一步步往下走。客厅里暖黄的灯光刺眼,李文慧正斜倚在沙发上,面前的茶桌上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她端着青瓷茶杯,嘴角挂着一丝尽在掌握的浅笑,显然早料到他会下来,慢悠悠地喝着茶,眼神轻蔑地扫向楼梯口。
顾怆对她的目光视若无睹,连脚步都没停顿,径直朝着玄关的大门走去。可刚走到客厅中央,就见门内门外两侧都站着身形高大的保镖,黑色的西装衬得他们神情冷硬,像两排无法逾越的墙。
李文慧这时才缓缓放下茶杯,指尖轻轻拂过杯沿,吹了吹浮在茶汤表面的热气,语气淡定得近乎挑衅:“急着去哪?你以为凭你这样,今天能走得出去?”
顾怆的脚步顿住,缓缓转过身。他没有看李文慧,而是将那截带着缺口的酒瓶对准了自己的脖颈,锋利的玻璃边缘堪堪贴着皮肤。随后,他抬眼看向沙发上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手腕稳得没有一丝颤抖:“如果我说,我今天偏要出去呢?”
他微微倾身,语气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你应该清楚,顾家还不能少了我这个继承人。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辛辛苦苦维系的一切,可就都成了笑话。”
话音落,他手腕微微用力,将酒瓶的缺口往脖颈处又按了按。锋利的玻璃立刻划破皮肤,温热的鲜血顺着脖颈缓缓滑落,染红了他的衣领,一滴一滴砸在光洁的地板上,开出刺目的红痕。
李文慧脸上的淡定瞬间碎裂,她猛地从沙发上坐直身体,端着茶杯的手不自觉收紧,茶水晃出几滴溅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