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盔上还有泥点,是不是山路很难走?”说着,他撑着身子坐起来,伸手想去碰顾怆的胳膊,目光却先落在了他缠着纱布的掌心,“你手怎么了?受伤了?”
顾怆看着他眼底真切的光亮与急切的关心,眼眶突然一热。积攒了一夜的虔诚、奔波的疲惫与满心的珍视,在这一刻尽数化作滚烫的泪滴,顺着下颌线滑落,滴在许悠悠的手背上。
“顾怆?”许悠悠的手猛地一顿,眼底的睡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慌乱,“怎么了?是不是摔得很严重?还是哪里不舒服?”他连忙俯身,想去看顾怆的伤口,甚至想掀开他的外套查看有没有别的磕碰。
顾怆没有回答,只是猛地伸手,将许悠悠紧紧抱进怀里。他抱得很紧,像是要把这个放在心尖上的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力道大得让许悠悠微微喘不过气,却又带着极致的珍视与后怕。“悠悠,”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哽咽,埋在青年的颈窝,温热的气息洒在细腻的皮肤上,“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好不好?”
许悠悠被他突如其来的情绪弄得愣了一下,随即抬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受了委屈的爱人,声音温柔却无比坚定:“我本来就不会离开你呀,顾怆。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要一起走下去的吗?”
这句笃定的回应像一股暖流,瞬间抚平了顾怆心底的所有波澜。他稍稍松开许悠悠,伸手用指腹擦去眼泪,眼底还泛着红,却挤出了一个温柔的笑。他拿起放在玄关的紫檀木盒,在许悠悠面前轻轻打开——里面的银鎏金手镯静静躺着,镯身的缠枝莲纹细密流畅,中间缀着一颗小小的和田玉珠,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轻轻晃动时,发出细碎而清脆的“叮咚”声。
“给你的。”顾怆拿起手镯,轻轻握住许悠悠的手腕。青年的手腕线条干净,皮肤细腻,手镯戴上去刚刚好,不大不小,贴合得恰到好处。
许悠悠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手镯,指尖轻轻摩挲着镯身的纹路,眼底满是惊喜与动容:“这是?好漂亮。”
“平安镯。”顾怆的指尖顺着镯子滑到许悠悠的掌心,与他十指相扣,掌心的温度紧紧贴合,声音温柔而郑重,“我去祈山求的,寺里的僧人诵经加持了三个月,能护你一世平安顺遂。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有它在,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
他没说自己骑机车四十分钟再徒步近六个小时的奔波,没说爬坡时差点打滑的惊险,没说掌心的伤口和膝盖的钝痛,更没说许愿墙上那行藏着誓言的字。那些辛苦与虔诚,他只想自己悄悄藏着,只把最实在的守护,亲手戴在爱人的手腕上。
许悠悠愣了愣,随即眼底泛起细碎的泪光。他知道祈山的山路有多难走,也知道这紫檀木盒和手镯的价值不菲,更清楚顾怆向来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可这个人,却愿意为了他,跋山涉水去求一只平安镯。他抬起头,看着顾怆眼底未散的红血丝和掩饰不住的疲惫,用力点头:“我会一直戴着的,永远都不摘下来。”
说着,他微微仰头,在顾怆的唇角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不像少年时的腼腆,带着成年后独有的炽热与笃定,吻落的瞬间,两人的脸颊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顾怆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伸手轻轻揉了揉许悠悠的发顶,语气里满是宠溺:“饿了吧?你说炖了松茸鸡汤,我去盛给你。”
“嗯!我凌晨就让厨房炖上了,肯定炖得软烂入味。”许悠悠立刻站起身,拉着顾怆的手往餐厅走。手腕上的手镯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像一串快乐的音符,敲打着两人的心底。
顾怆打开保温罩,浓郁的鸡汤香气瞬间弥漫开来,乳白色的汤汁上飘着少许枸杞,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他盛了两碗汤,递了一碗给许悠悠,看着爱人小口小口地喝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