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下一步该怎么办?
对了,公司内部通讯软件!
他还没被踢出群组!
他立刻掏出手机,登录公司系统。
运气不错,账号还能用。
他找到设计部的分组,点进去。
那个黄毛设计师的账号灰着,头像是个线条简单的卡通乌鸦。
他试着点开送消息的窗口,犹豫了一下,输入:
“你好,我是创意组的刘乐黎。
关于飞天队长的事,我想和你谈谈。
很紧急。”
消息送成功,但如同石沉大海。
他不死心,又去翻看公司的公共盘和项目共享文件夹。
大部分区域他都无权访问。
关于“飞天队长”
的项目文件夹果然设置了最高权限,他连文件名都看不到。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手指无意间滑过一个标注为“废弃素材待清理”
的公开文件夹。
他点了进去。
里面乱七八糟堆着些过时的设计稿、失败的提案ppt。
他鬼使神差地输入了“飞天”
进行搜索。
结果跳出来几张极其模糊的、像是手机翻拍屏幕的图片文件。
上传时间,就在设计组消失的前一天晚上。
上传者匿名。
刘乐黎的手指有些抖,点开了第一张。
画面很糊,噪点很多,像是在极度昏暗的环境下仓促拍摄的。
内容是电脑屏幕,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3d建模软件界面,而居中渲染的模型……
不再是公司资料库里那个土气的飞天队长。
那是一个被无数扭曲、跳跃的数据流包裹的身影,轮廓隐约是人形,但细节非人。
它的面部没有清晰的五官,只有一片不断变化的、漩涡般的暗色,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
最令人心悸的是它背后那件“披风”
,完全由沸腾的、猩红色的代码和无数难以辨认的痛苦人脸碎片构成,不断蠕动、拉伸,散出一种极度不祥的活性。
第二张图更模糊,似乎是拍摄了屏幕旁的数位板,上面用潦草的笔触画着一些结构草图,旁边标注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和短句,刘乐黎眯着眼,勉强辨认出几个词:
“……情绪频率共振……”
“……阈界突破……”
“……非实体锚点……”
第三张图,彻底黑了,只能看到屏幕一角微弱的光照出拍摄者颤抖的手指,以及映在屏幕反光里的一小片模糊影像——一头挑染成明亮黄色的短。
是那个黄毛!
他拍下了这些东西!
他在消失前,偷偷上传了这些!
刘乐黎感到血液冲上头顶,又迅变冷。
这些图片印证了最坏的猜测。
设计组真的搞出了极其危险的东西,而黄毛意识到了,他留下了警告。
他立刻尝试下载这些图片,但系统提示文件已损坏或不存在。
他试图刷新文件夹,整个“废弃素材”
文件夹瞬间变成了无访问权限的灰色。
公司it出手了。
他们在监控,在清理。
刘乐黎退出软件,后背惊出一层冷汗。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地铁口,却觉得四周空气冰冷刺骨。
那个黄毛,他现在在哪?是死是活?
他必须找到他。
他是唯一可能知道内情的人。
怎么找?北港这么大,他一个刚毕业、毫无人脉的外地人,能去哪里找一个刻意消失的人?
等等……黄毛拍下了那些照片,还留下了注释。
那些注释……“情绪频率共振”
、“阈界”
、“锚点”
……听起来不像纯粹的漫画设定,反而更像某种……技术术语?或者,自然理论?
刘乐黎猛地想起自己大学时蹭过几节心理学和神秘学的讲座。
他依稀记得,“阈界”
这个词,在某些边缘理论里,指的是现实与某种更深层意识领域的边界……
一个漫画设计师,为什么会用这种词?
除非……他接触到的,不仅仅是图画设计。
刘乐黎立刻打开手机地图,搜索北港范围内与“心理”
、“意识研究”
、“边缘科学”
甚至“神秘学”
相关的书店、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