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凯恩安全官的耳机里似乎传来了什么指令。

他听完后，看了看“头雁”

，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

“看来你的运气还没用完。”

他收起电子板，“‘工主’要见你。”

……

跟在凯恩身后，穿过一道道需要权限验证的密封门，“头雁”

得以窥见这个“永固壁垒”

的内部。

这里就像一个巨大而高效的蜂巢或工厂。

一切井井有条，人员各司其职，机器轰鸣运转。

看不到任何混乱的色彩，只有冰冷的金属灰白和指示灯的单调颜色。

空气始终保持着那种干净的化学消毒水味道。

他们乘坐升降平台，一直下降到极深的地底。

最终，停在一扇巨大的、印着巨大齿轮闪电标志的合金大门前。

门缓缓开启。

门后，并非想象中奢华的办公室，而是一个庞大无比的控制中心。

数十米高的环形墙壁上，布满了无数闪烁的屏幕，显示着“永固壁垒”

内外的各种实时数据、监控画面以及复杂的结构图。

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全息投影沙盘，正在模拟演示着峡谷爆炸的冲击波扩散和能量衰减模型。

而在这个充满科技感的空间中央，背对着他们，坐在一个结构复杂的金属轮椅上的，是一个矮小的身影。

那人操控轮椅缓缓转过身。

“头雁”

愣住了。

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她穿着一身缩小版的、笔挺的暗蓝色制服，头梳得一丝不苟，脸蛋精致却毫无孩童应有的天真红润，只有一种病态的苍白和一种近乎非人的冷静。

她的眼睛很大，瞳孔是一种极其深邃的、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暗蓝色，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头雁”

。

“……工主……人带来了……”

凯恩安全官恭敬地低头汇报。

小女孩——工主——微微点了点头，声音清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直接通过房间的扩音系统响起，回荡在巨大的空间里：

“我知道你从‘深坑’来。”

第一句话，就让“头雁”

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知道你身上带着‘原初色彩’的扰动。”

第二句话，让她全身绷紧。

“我知道‘园丁’想要你。”

第三句话，几乎让她忍不住要转身逃跑。

工主那深蓝色的瞳孔似乎微微转动了一下，仿佛在读取“头雁”

的生理数据反应。

“放松。”

“她”

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果我和‘园丁’目的一致，你现在已经躺在分解台上了。”

“她”

操控轮椅，缓缓靠近全息沙盘，沙盘上的图像切换，变成了“废彩之都”

峡谷的3d结构图，其中一个点闪烁着危险的红光——正是老齿轮商会的位置。

“‘锈蚀齿轮’……是我父亲一手建立的。”

工主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一个失败的投资。

他妄图利用‘园丁’丢弃的残渣和技术，在混乱中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王国，甚至幻想有一天能反过来利用‘园丁’。”

“她”

顿了顿，沙盘上的图像变成老齿轮那张与梅琳达的合影。

“但他低估了‘园丁’的冷酷和控制欲，也高估了自己的价值。

他成了‘园丁’的傀儡，一个可悲的眼线。

而我的母亲……很早就因为反对他而‘被失踪’了。”

“所以，你炸了你父亲的老巢？”

“头雁”

忍不住问。

“清理门户，回收残余资产，消除不稳定因素。”

工主的回答冰冷而高效，“这是最符合‘永固壁垒’利益的方案。”

“她”

抬起手，沙盘上出现“头雁”

的全身扫描图，尤其额头的伤处和体内残留的能量波动被高亮显示。

“‘原初色彩’……是剧毒，也是良药。”

“她”

看着“头雁”

，“‘园丁’恐惧它，因为它的‘不确定性’能污染它们绝对的‘秩序’。

但同样的，如果我们能掌握它，理解它，甚至……控制它……”

工主的眼中，闪过一丝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