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被拆穿的窘迫。
“我、我就是太生气了,没控制住力道……我不是故意要打他的……”
黄严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指着苏瑶晴厉声说。
“你今天必须给狗崽道歉!还要保证以后再也不打他!不然我现在就去公社找妇联的人,说到做到!”
苏瑶晴不敢再犟嘴,只能抱着狗崽,哽咽着说:“狗崽,妈妈错了,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狗崽听到道歉,眼泪也掉了下来,却还是小声哼唧着往苏瑶晴怀里缩了缩。
他虽然怕妈妈,却也只有妈妈这个亲人。
姜晚星看着这一幕,轻轻叹了口气:“苏瑶晴,日子再难,也不能拿孩子撒气。你要是实在撑不住,跟村里说,大家能帮的都会帮你,别再让孩子遭罪了。”
村民们也跟着劝:“是啊,有困难大家一起扛,别总跟孩子置气。”
苏瑶晴点点头,抱着狗崽,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家。
黄严看着她的背影,对着村民们说:“以后大家多盯着点苏瑶晴,要是再看见她打孩子,赶紧告诉我!”
村民们纷纷应下,渐渐散去。
姜晚星看着狗崽刚才露出的那道掐痕,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霍沉野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别担心,村长会盯着的,以后狗崽不会再遭罪了。咱们回家吧,孩子们该等急了。”
姜晚星点点头,和霍沉野一起往家走。
——
另一边。
苏瑶晴抱着狗崽气冲冲回了家。
刚进门,就把大门锁上。
苏瑶晴把狗崽往冰冷的土炕上一扔。
狗崽没稳住,后脑勺磕在炕沿上,疼得缩了缩脖子。
却只敢小声哼唧,连哭都不敢大声。
她叉着腰站在炕边,胸口剧烈起伏。
刚才在外面受的气全撒在了孩子身上:“都怪你!要不是你没用,是个脑瘫,我能被人指着鼻子骂吗?能连口白面馒头都要抢吗?”
狗崽吓得往炕角缩,小手紧紧攥着破旧的衣角,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却不敢擦。
他知道,越哭妈妈越生气。
苏瑶晴骂了一会儿,气还没消,看到炕边放着的半筐野菜,更是火大。
这野菜是苏母昨天挖了一下午才弄回来的,本来想今天煮野菜粥,现在却成了她撒气的对象。
她一脚把菜筐踢翻,野菜撒了一地,绿油油的叶子上沾了泥土。
“天天吃这破野菜,我都快吃吐了!姜晚星他们顿顿有肉,凭什么我就只能吃这个?”
她越想越委屈,坐在炕沿上哭了起来。
哭声里满是不甘和怨怼,没半分对狗崽的心疼。
狗崽看着地上的野菜,又看了看哭骂的妈妈,慢慢爬过去。
想用小手把野菜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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