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章 何来闲话之说?(1 / 3)

妾本惊才 花之桃 2006 字 14天前

    第一卷第21章何来闲话之说?(第1/2页)

    “我之前不太爱读书,四书五经只有大学今早上看了一炷香的时间……”

    宋依白实话实说道。

    “我……我……”姜玥虽然一直很喜欢林屿白,但是这是她第一次和他说话,心中无比的紧张。

    “我也是……夫子虽然讲了《大学》中的不少内容,但是因为之前觉得读太多书无用,就没……没怎么听!”

    林屿白对于这种情况早就有所准备,毕竟屋中这三人是宋氏族学中著名学渣,要是基础不差倒是奇怪了!

    他点点头,没有多说,打开了大学第一页。

    他没有立刻开讲,而是抬眸看向二人,目光清润,语气温和却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读书之道,贵在明理,而非强记。两位师妹既初涉此道,我们便从根基讲起,不必求快,但求通透。”

    见二人点头,他指尖轻点“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这一句,却并未像族学夫子那般直接释义,而是问道:

    “宋师妹,姜师妹,你们可知,为何《大学》被列为四书之首,是读书人启蒙之基?”

    宋依白与姜玥皆是一怔,族学夫子从未问过这样的问题。

    见二人摇头,林屿白徐徐道:“因它讲得,并非高深莫测的玄理,而是‘修己治人’的次第。

    如同建造屋舍,需先夯实地基,明晰格局。

    ‘明明德’,是擦亮我们本心自有的光明;‘亲民’,是将此光明推及他人;‘止于至善’,是找到那最恰当、最完美的境界并坚定不移。

    此三者,便是我们为学、为人的根基与目标。”

    他的声音不高,语速平缓,每一个字却都清晰落地,仿佛不是在诵读经文,而是在阐述一个朴素而真切的道理。

    他善于运用身边事物作比,将抽象的义理化为具体的意象。

    讲到“知止而后有定”,他略作停顿,看向窗外在微风中轻颤的竹叶,道:

    “譬如这竹,根系深扎于土壤,这便是‘止’,明确了立足之处。

    故而风来时不飘摇,雨打时不俯折,这便是‘定’。

    我们求学,也需先‘知止’,明白所求为何,心才能安定下来,不为外物所扰。”

    他又讲到“格物致知”,见姜玥眼中仍有困惑,便拿起桌上那方最普通的砚台:

    “族学夫子或会引经据典,言‘格,致也;物,犹事也’。我们不妨换个想法——‘格’,如同研究这砚台,需亲手抚其纹理,辨其石质,知其发墨特性,此过程便是‘格物’。

    通过这番探究,我们便‘致知’,真正懂得了何为砚,如何用砚。推及万事万物,乃至书中义理,皆需此般探究实践之心,而非死记硬背。”

    宋依白听得入神。族学夫子讲学,多是照本宣科,要求他们牢记朱子注疏,何曾如此掰开揉碎,将圣贤道理与眼前所见、心中所感联系起来?

    林屿白的讲解,仿佛在她面前推开了一扇新的窗户,让她窥见了经义中原本被忽略的鲜活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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