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内则》有云,‘男女不杂坐,不同施枷,不同巾栉,不亲授’。
念云虽在学斋与诸位同窗共同读书,然私下共席用膳,终是于礼不合,恐惹非议。”
她引述《礼记》名句,将拒绝的理由立于礼法根基之上,让人无从辩驳。
目光微转,扫过眼前几位面露失望的学子,她语气放缓,却更显疏离:
“诸位师兄的才学,念云钦佩。
他日若于经义上有疑,在学斋之中,念云愿与诸位同窗共析共论,以文会友。
至于这膳食之约……”她略一停顿,轻轻摇头,
“恕难从命,以免徒惹闲话,损及彼此清誉。”
说罢,她敛衽一礼,不再多言,便携着书箱从容转身,径直朝着雅膳堂的方向走去。
宋念云的身影刚消失在学斋门口,陈允礼便沉着脸走上前去。
他目光扫过那几个还在张望的学子,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
“诸位方才的举动,实在有失体统。”
陈允礼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明显的斥责意味,
“围堵一名女子,争先邀约,与市井之徒何异?”
“莫要忘了此处是清晖书院,是研习圣贤学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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