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在她的手指上,我听到周围的水声,是帝都内的那条江么?
我在江上?
这艘船很小很小,只能容纳我一个人,而且船底被凿开了一个洞,现在缓缓往下沉。
我的手被夹板固定着,没办法游泳,只能看向周围。
一片寂静,我被放逐到了远离岸边的地方。
而且对方故意让我这样在船上等死,是为了折磨我。
我没敢动,现在越动,船只会沉得越快。
我的唇上被缠着一层厚厚的胶带,也没办法开口喊人,何况这附近一个人都没有。
可能这就是跟裴寂在一起的代价吧,与全世界为敌。
但我真的不想死,妈妈的事情就像是压在头顶的山,不找出真相真的不甘心。
我安静靠在船上,听着水流一直灌进来的声音,浑身冷得僵硬,手上的痛却又要让她保持绝对的清醒,清醒的看着这条船一点点的在沉下去。
水面风平浪静。
我垂下睫毛,如果时间真的能倒流就好了,我绝对不会去认识裴寂。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
可我抬起眼睛四处看,却没看到直升机,只看到一艘比我大几倍的船,那船上有一串发着光的灯,就那么挂在船舷上,甲板上躺着一个男人,双手枕在脑袋后,看着十分闲适。
我眼底一亮,连忙拍打着水面,希望能引起对方的注意。
男人起身,一条腿支着,看了过来。
我总觉得有点儿眼熟,双手更加用力的拍着水面。
男人看了我这边一眼,又收回视线。
这么邪门的地方,一个被绑着的女人,一条沉下去的小船,怎么看都是麻烦。
他又躺下去,语气吊儿郎当,“你就当没看见我,自求多福吧。”
刚刚我还不确定,现在这个声音一出来,我就知道这是谁了。
但我这边没有灯光,那人肯定没看清我的脸。
我将脑袋埋进水里,让嘴上的胶带松动,又强行用已经断掉的手指,扯开了嘴上的胶带。
指节错位的声音响起,我却顾不得疼,我只想活。
“纹身哥!是我,温瓷!”
躺下去的男人“哗”的一下坐直,以为自己听错了,“温瓷?”
“对,你不是说救你一命,以后你也救我吗?”
这是当年在老北街那边的混混老大,开了一家纹身店,最后被家里认回去,据说是私生子。
但我后来再也没他的消息。
纹身哥直接跳下水,将我的小船往自己那边拉,又拿出匕首将我手指的夹板割断。
手指被勒得这么紧,充血的像要废掉似的,乍然被放开,我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痛。
“纹身哥,你怎么在这?”
凌孽看到我这惨不忍睹的手指,眉心拧紧,“别再叫我纹身哥,我叫凌孽,今晚是在这里是杀人抛尸,没想到你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