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说道:“你坐另一排。”
温以柔没说什么,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系上安全带,我又要睡觉。
裴寂的手肘撑在我这边的扶手上,语气淡淡,“我是安眠药吗?你看到我就睡睡睡。”
因为温以柔也在,我受不了他这样的说话方式,“你说话注意点儿。”
直升机在这个时候起飞,他缓缓凑近,将脑袋靠在我肩膀上,“我也困,想睡觉。”
我的肩膀往下滑,往前缩,往后缩,始终都不能把这颗脑袋摆脱开。
在外人看来,似乎两人在做游戏似的。
我累了,不动了。
裴寂稳稳的将脑袋靠着,闭上眼睛,眼睑处有浅浅的黑眼圈。
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三人什么都没说。
直到直升机在村里平坦的位置停下,这次过来也带了两个保镖,裴寂之前在这里引起的轰动那么大,而且他到现在还扣着两个人没放回来呢,村里的人一看到他,吓得赶紧就躲了起来。
所以恶人自有恶人磨。
温以柔循着记忆,去了那个埋葬温世殊的地方。
那是这边最高的山,山上有一片土地。
土地上还有个小土堆,已经长满了杂草,如果不细看的话,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一座坟。
这个坑还是当年村里一个好心的大娘跟她们一起挖的,一卷席子就是温世殊的全部。
这个位置是温世殊自己选的,说这里能眺望远处,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让温以柔将来有空了来送一束花,说一说近况。
三人这会儿还没走近,只到了半山腰。
我跟裴寂说:“你就在这里等吧。”
裴寂不乐意了,“为什么?”
“我姐想跟温阿姨说几句话,有外人在,不方便。”
半山腰的风大,我今天穿的衣服似乎不够厚,打了一个喷嚏。
他一边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一边气恼的问,“我算什么外人?”
“裴寂,你别总是这样自我。”
他的风衣披在我身上,像是裙子,恰好在脚脖子往上一点儿。
裴寂被气笑了,坐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好,你们去。”
我抓了抓温以柔的衣服,两人继续爬剩下的山。
从这里已经可以看到最上面的山坡。
等走得远了,温以柔回头看着坐在山腰的人,忍不住问,“都到这里了,怎么不让他也上去。”
“他又不是要跟我相守一生的人,没必要。”
下次我要是真正找到了那个人,才会带过来,毕竟这类似于见家长。
温以柔瞬间不说话了。
两人来到那个小土堆面前,一时间,山顶的风都变得格外的寂静。
温以柔将那束临时买的永生花放在小土堆面前,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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