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汤都喝干净了,舒坦的叹了口气,“总算活过来了,我这几天差点儿饿死了。”
“你去哪里了?”
“去调查我们家的一些事情,不过没有眉目,白白挨饿了。”
他扭头,一把搂着我的肩膀,“我发现跟你真是有缘呐,你怎么又要跑?裴寂又让你难受了啊?”
我将背往后靠,现在跟司烬尘颇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你没听说么,秦家的秦酒青去世了。”
司烬尘的眉心拧紧,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不一会儿挂断,视线在我的脸上逡巡。
帝都那边大乱,秦家在找温瓷,说是要将她碎尸万段。
秦家不愿意将秦酒青的尸体火化,目前陷入了一片骂战当中,也没说要为秦酒青举办丧礼,大家都急着要将温瓷找出来,似乎只有先解决了这个罪魁祸首,秦家人的气才会消一些。
“真是你动的手?”
“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
“我信啊。”
这三个字就像是一把刀子,深深刺进我的心脏。
我撇开视线,看向窗外,“为什么信我?”
司烬尘闭上眼睛,嘴角弯了起来,“直觉吧,我觉得你不会是那种心机女,你的眼神很纯粹,跟你在一起相处很舒服。”
我没说话了,除了姐和林浸月之外,似乎没什么人相信我。
裴家最爱我的奶奶已经去世了,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想到奶奶,我的脑子里瞬间一刺。
昨晚去见了秦酒青,连带着之前高烧的丁点儿记忆都清醒了,奶奶让我去找.......
我揉着自己的眉心,那种痛苦又蔓延上来。
让我去找芳奶奶。
我的嘴唇抿紧,连忙起身,却忘了这是在火车上。
司烬尘将我拉着坐下,“有什么事儿等火车停了再说吧。”
我拿出手机,赶紧打了芳奶奶的电话。
芳奶奶一直照顾老夫人,老夫人去世之后,应该也退休了。
电话是空号,我有些着急,又不确定芳奶奶现在是不是还在裴家。
我将自己的电话线关机,免得被秦家追查到信号,然后询问司烬尘,“你在帝都有认识的人么?”
司烬尘大概是真的饿了,这会儿又掏出一包压缩饼干来吃,很难想象他参加酒会的矜贵模样,跟现在啃压缩饼干完全就是两个人。
“有啊,我人脉可广了,你想调查谁?”
“幽芳,樊幽芳,是从小到大一直跟在裴家老夫人身边的人。”
“你找她干什么?我记得老夫人已经去世了。”
“奶奶给我的口头遗嘱,让我去找她,是我忘记了。”
那一周她都在发高烧,下意识的逃避老夫人去世的事情,以至于把这个事情忘记了。
昨晚的刺激才缓缓响起,但芳奶奶的手机号怎么是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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