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内的灵气。可灵气刚运转到经脉,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壁画上的血色符文仿佛活了过来,在洞壁上微微流转,一股淡淡的吸力从壁画中传来,牵引着他体内的精血。陈川只觉得浑身燥热,血液仿佛在血管里沸腾,皮肤泛起细密的红痕,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爬动。
他咬紧牙关,按照壁画中男子的呼吸节奏调整气息,任由那股吸力牵引着精血在体内运转。每一次流转,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可他看着壁画上血魁斩妖的身影,看着下方“坚不可摧”的古篆,攥紧的拳头从未松开。血光顺着他的毛孔涌入体内,与精血交融,他的皮肤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赤色,原本圆乎乎的脸颊因痛苦而绷紧,眼神却越发坚定,如同暗夜里燃烧的寒火。
精血顺着壁画牵引的轨迹流转到手腕时,陈川猛地绷紧了脊背,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那不是寻常修炼的酸胀,而是如同无数根烧红的细针,顺着经脉纹路狠狠扎入血肉,每一次气血涌动,都像是在撕裂血管壁,滚烫的血液仿佛要冲破皮肤喷涌而出。
他的皮肤泛起不正常的赤红,细密的血珠从毛孔中渗出,顺着脸颊、脖颈滑落,滴在石台上,发出“滋滋”的轻响,竟在坚硬的岩石上蚀出细小的凹痕。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着,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同缠绕的青蛇,突突地跳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骨骼发出细微的“咔咔”声,像是有钝器在缓慢敲击他的骨节,要将他的骨架拆解开再重新拼接。
最煎熬的是丹田处,原本温顺的灵气被精血裹挟着冲撞,像是被点燃的炸药,在经脉中横冲直撞。他能清晰感觉到脏腑被这股狂暴的力量挤压、揉搓,胃里翻江倒海,酸涩的胆汁涌上喉咙,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舌尖泛起铁锈般的腥甜。眼前开始出现重影,洞壁上的壁画扭曲成张牙舞爪的黑影,耳边除了自己粗重的喘息,还响起无数细碎的嘶吼,像是有成千上万只妖物在耳边低语,诱惑他放弃抵抗,任由精血吞噬理智。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与身上渗出的血珠汇在一起,在膝前积成一小滩暗红。圆乎乎的脸颊因极致的痛苦拧成一团,眉头紧蹙得几乎要拧出水来,眼眶泛红,却不是因为怯懦,而是剧痛带来的生理反应。牙齿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下唇被咬破一个血口子,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滴在衣襟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气血运转到心口时,陈川忽然浑身一颤,像是被重锤击中,身体猛地弓起,双手死死按在胸口,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那股撕裂感瞬间蔓延到心脏,像是有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他的心室,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濒死般的窒息感,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开始模糊。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随着精血的消耗而流逝,皮肤的温度越来越高,像是在燃烧,经脉传来阵阵麻木感,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断裂。
但就在意识即将沉沦的瞬间,爹娘染血的笑脸、村落被踏碎的废墟、白剑子那句“凝气一重只是起点”的教诲,如同三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响。他猛地瞪大双眼,眼底的赤红中燃起一簇倔强的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出声,声音嘶哑破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声嘶吼像是冲破了某种桎梏,狂暴的精血忽然温顺了些许,继续沿着壁画指引的轨迹流转,只是那撕裂般的痛苦丝毫未减,依旧在每一寸血肉、每一根骨骼中肆虐,仿佛要将他的身体彻底淬炼成一件染血的兵器。晨光透过洞口的藤蔓,在石台上投下斑驳的碎金,带着山间清冽的湿气,轻轻落在陈川的脸上。
他睫毛颤了颤,像是被晨露惊醒的蝶翼,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洞壁上依旧泛着暗红光晕的壁画,鼻尖萦绕着尚未散去的淡淡腥气,身体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得连抬手都费劲。昨夜那撕裂般的剧痛仿佛还残留在骨髓里,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经脉隐隐作痛,浑身的皮肤紧绷发僵,像是裹了一层坚硬的壳。
陈川挣扎着坐起身,动作幅度稍大,便牵扯得浑身肌肉酸痛,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原本圆乎乎的指尖此刻透着淡淡的赤色,掌心的纹路中还残留着未干涸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