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津家四柱重臣在烛影摇曳中熬过整夜。晨光初透时,他们的结论像一把淬毒的匕首刺破沉默——海军已成漂泊的浮木,萨摩藩这只曾被称作\"隼岛之狼\"的豪强,此刻正被拔尽了獠牙。向德川幕府求援?似乎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那支曾经在关原合战中令天下震颤的铁骑,此刻连京都的秋风都难以穿越。更致命的是,大明水师的炮火每日都在海岸线上刻下伤痕:渔船化作燃烧的碎片,炮台成为崩塌的礁石,连渔民的号子都被震碎在海浪里。而这一切的祸根,竟始于他们出兵琉球这步昏棋——非但未让幕府分毫得益,反倒将大明这头沉睡的雄狮彻底激怒。在朝鲜战争中,大明给日本留下的深刻阴影,至今挥之不去,今天这个锅,得由岛津家来背。
最终,家族将希望寄托于谈判桌上。新纳忠元与山本二五的舌锋在算盘珠的碰撞声中交锋。从\"五万两\"的开价到\"五十万两\"的还价,每一次让步都像从伤口剜肉。当\"一百五十万两\"这个数字最终钉死在契约上时,两人的衣袖都已磨出了毛边。
议事殿的地板被家主的草鞋踩出吱呀声响。新纳忠元跪禀时,看见老主公的颧骨在晨光中凸起如刀削。\"银车已备好。\"这四个字从他牙缝里挤出来,带着铁锈味的颤音。广场上,一百只黑漆木箱正被绳索吊上明军海苍船,每道绳结收紧时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还未来得及拿走的五十万两欠条铺在案头,宣纸上的墨迹尚未干透,像一条盘踞的毒蛇。
暮色爬上仓库檐角时,最后一队挑夫弯腰扛起沉甸甸的木箱。他们踩过满地碎银的声响,惊飞了檐下栖着的寒鸦。而在码头方向,明军战船的轮廓正在暮色中变得模糊,像一头刚刚饱餐的巨兽,缓缓隐入黑暗。
萨摩藩的官员们望着远去的大明船只,心中充满了无奈与不甘。他们知道,这次的失败意味着萨摩藩的辉煌已成为过去,未来的路将充满荆棘与挑战。然而,他们也明白,只有正视现实,努力振作,才有可能在未来的日子里重振萨摩藩的雄风。
汤胖子站在船头,望着远去的九州岛,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这里有他取之不尽的财富,他感觉自己爱上日本,爱上了日本人。汤胖子满心欢喜地带领船队停靠济州岛。这次冒险的胜利,极大地激发了大东亚殖民公司的扩张野心,金山新军也变得愈发具有侵略性。李勇将大东亚殖民公司的利润与金山新军将士的所得挂钩后,搞得大家对国战兴趣不高,但对海外扩张那是人人争先,李勇默默的反思后,结论是金山人格局不够,过于看重金钱,但他一直没有找到,让大家大公无私的好办法,不由得感叹,人性本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