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眼中,商人是没有家国的,只有利益。从利益的角度出发,他们肯定要买金山的债券、股票,用金山的商品,花金山的军票,还有钱也都存在金山钱庄。
一次内部聚会上,谈到支持谁时,“用脚都能想明白,该支持谁?”一位勋贵冷笑着说道。他们深知,只有站在金山镇这一边,才能在未来的变革中保全自己的财富和地位,甚至获得更多的利益——跟着李勇,他们赚了太多的钱。
应天府的转变,如同一个信号,预示着南直隶的十九府州即将全面倒向金山镇。凤阳府和滁州虽然还在犹豫,但他们的立场也已经开始动摇。
金山镇的势力范围在不断扩大,其影响力已经渗透到了南直隶的每一个角落。无论是铁路修建带来的交通便利,还是新政实施带来的经济发展,都让当地的百姓和官员感受到了金山镇的魅力。
而崇祯皇帝,此时或许还未完全意识到南直隶的局势变化。他依然沉浸在对陕西、山西和河南等地的义军造反的围剿中,还在担心皇太极会不会再次突破北方防线再犯京师,还在每天看着国库能跑老鼠而发愁,对金山镇在南方的崛起——不好意思,我没有看见。
南直隶的十九府州,即将和平演变。金山镇的武力和财力,成为推动这场变革的核心力量。南京勋贵们的表态,不仅是一个开始,更像多诺米骨牌一样,更多的官员将会快速倒向金山镇,整个大明将被金山接管比李勇想像来得还快。
崇祯其实也意识到,在七月开始,当李勇收紧对北京上缴的赋税之时,整个大明已经不再属于朱家——他内心早就慌得一批,但是必须继续装,因为他还没有找到应对办法。
曾经,大明的财富如滔滔江水,源源不断地流向京城,滋养着朱家的王朝。但如今,李勇的这一举措,如同切断了大明的血脉,让京城陷入了财力的绝境。
崇祯的命令从此时起,已经不能出京。他手中的钱,仅够勉强养着北京的官僚机构,维持着这个庞大而腐朽的机器还在假模假样的运转。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崇祯虽心急如焚,却也无能为力。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崇祯望着空荡荡的国库,心中满是焦虑和无奈。他试图挽回局面,量变到质变那一刻,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为什么?我换了这么多大臣,就没有一个忠心为朕!为大明!”崇祯看着下面一个个唯唯诺诺的群臣。
“我不是亡国之君,却有一群亡国之臣!”这崇祯的脑回路还是如此的清奇!错误都是别人的,我是永远正确!
而崇祯仍每天都在焦虑中,殊不知,李勇更是咄咄逼人,暗中布局,开始了这场悄无声息的“挖角”行动。
李勇收到南京勋贵的投诚信号后,才突然意识到,他先是暗渡陈仓——将商业铺向全国,再用商品向全国倾销,同时一边抢海外地盘,一边强行用地主老财的钱置换海外土地,实现自己的军事变现。最后再来个偷梁换柱,一边顶着大明的金字招牌,一边悄悄用武力来推行实控区新政,偷偷摸摸的几年下来,还真要将大明这座大厦给挖塌了。
南京勋贵一投诚,各地的官员、士绅、商人,更加加速向金山镇靠拢。他们看到了金山镇的强大实力和美好前景,谁会四九年加入“国军”,二五年还加入“台独”。人人已经认可这场巨变已经不可阻挡。李勇也不装了,凡是愿意投靠金山的官员,均可留任——但必须接受新政培训和考核。
“一旦接受正式任命,立即启动新政,当然,现在还是只做不说,继续给崇祯留一丝丝颜面,等墙角彻底挖空再说。”李勇的眼神中猥琐,经常笑声更是瘆人,“挖得越彻底,换天的时候流的血就越少,唉,我这人怎么好像、大概、可能、总是、有点不够光明磊落!”
李勇终于要考虑新大明的政体问题了——帝制?共和?
他坐在书房中,看着手中的地图,心中思绪万千。帝制,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传统,但如今的大明,帝制已经腐朽不堪,成为了阻碍社会发展的枷锁。
共和,是一种新兴的政治制度,强调民主、平等和自由。但共和制度在大明这样一个有着悠久封建传统的国家,能否行得通,还是一个未知数。
“帝制?共和?”李勇喃喃自语,陷入了沉思。
他深知,政体的选择,将关系到新大明的未来。如果选择帝制,如何避免重蹈大明的覆辙,如何让皇权受到制约,如何让百姓真正受益?如果选择共和,如何建立一套完善的民主制度,如何保障公民的权利,如何让国家在稳定的基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