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威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深思:“王峻兄所言极是,只是不知老哥哥为何突然提及此事?莫非心中已有计较?”
王峻轻轻勾起嘴角,漾开一抹温和的笑意:“哈哈,陛下面前,老臣自是不敢隐瞒。岁月匆匆,如今步入这知天命之年,心中对故土的眷恋愈发浓烈。然而,尽管心怀乡愁,老臣对于朝中大小事务,仍是丝毫不敢有所放松。故而,老臣斗胆,有一不情之请,还望陛下能体恤成全。”
郭威面色沉稳,眼神中并无波澜,淡然回应:“哦?老哥哥这话就见外了,有话讲来,但说无妨。”
“微臣思来想去,斗胆向陛下陈情,欲兼领那平卢节度使一职。按理来说,这等事情,自有陛下圣裁,无需微臣置喙。只是臣与陛下乃有兄弟袍泽之谊,这才举荐不避亲,一来此地毗邻契丹,臣要给陛下做好马前卒的准备,二来呢,就是待京城之事安顿妥善后,臣就去此地赴任,不敢有丝毫懈怠。如此安排,既尽臣子之责,亦全兄弟之义,不知陛下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