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灭邪军阵前,三百余名女兵弓箭手虽已拉满弓,却明显有些微微吃力:她们双臂绷紧,指节泛白,箭尖勉强指向前方,与战斧军弓箭手的从容形成鲜明对比。
“放!” 第二兵团弓箭队长的吼声划破空气,第一排弓箭手松开手指,五十余支羽箭如流星般升空,划出一道悠长的弧线,越过两军之间的开阔地,精准落在灭邪军团的队列之中。
“盾墙!” 灭邪军团女军官厉声下令,前排士兵立刻竖起圆盾,可战斧军的箭矢射程远超预期,不少箭簇越过盾墙顶端,扎进后排女兵弓箭手的肩头或大腿。
一名女兵中箭后闷哼着倒地,箭杆还在微微颤抖,身旁同伴刚要伸手去扶,又一支长箭呼啸而来,擦着她的发髻钉进地面,惊得她缩起身子不敢动弹。
“别动!不想死就把盾牌拿起来!谁也救不了谁!”一名女军官厉声喊道,眼中充满了冰冷的神色。
“臂力还是差太多,我们的弓箭射程比他们短了足足三十步,根本没法反击。” 灭邪军团长左伊娜勒住战马,暗红色披风被风掀起一角,她望着阵前被动挨打的弓箭手,眉头紧锁。
身旁将领乔拉握着长矛的手微微用力,沉声道:“军团长,再这样下去我们的损失恐怕会很重!不如让剑盾兵顶上去,尽快缩短双方间的距离!”
左伊娜点头:“只能这样,告诉剑盾兵,推进时保持阵型,别给战斧兵可乘之机。”
随着左伊娜的命令,灭邪军剑盾兵阵列缓缓前移。
她们五人一组,前排圆盾相扣,形成密不透风的盾墙,后排士兵半蹲在盾后,从盾缝中勉强搭箭射击。
可战斧军弓箭手的压制并未停止,第二排、第三排箭矢接连升空,虽多数被盾墙挡下,却有零星箭簇从盾缝中钻入,射中后排剑盾兵的手臂。
战斧重甲兵终于进入了女兵弓箭手的射程,随着一阵急促的弓弦震动,箭如飞蝗划过天空向战斧重甲兵飞射而来。
“竖盾!”
第二兵团的小队长们厉声大喝,战斧重甲兵的盾手齐齐上前,高举铁质大盾,为己方军阵提供掩护。
与此同时,战斧军前排的重甲步兵也开始反击 —— 他们从腰间解下短柄飞斧,手臂抡圆后猛地掷出,飞斧旋转着飞向盾墙,“嘭嘭” 声不绝于耳,不少圆盾被砸出凹痕,甚至有飞斧劈穿木盾边缘,划伤女兵的手腕。
中距离交锋就此展开,双方互有损伤:灭邪军靠盾墙推进了十余步,却付出了二十余名剑盾兵的代价;战斧军虽压制了对方,却也有五人被盾后射出的冷箭射中,倒在血泊中。
随着双方距离的不断接近,双方弓箭手的射击终于停止,让压抑的天空添了一丝亮色。
当两军距离缩至五步时,灭邪军的长枪兵终于动了。
她们握着腊木长矛,枪尖斜指前方,借着阵形推进的惯性,朝着战斧军重甲步兵的胸口、咽喉刺去。
长矛的长度优势在此刻显现 —— 不少战斧兵刚要挥斧,便被长矛抵住胸口,只能狼狈后退,个别反应不及的士兵,咽喉被枪尖划破,鲜血喷涌而出。
“保持距离!别让他们靠近!” 长枪女兵队长高声呐喊,女兵们默契地交替向前,枪尖如林,一时竟将战斧军逼得连连后退。
女兵趁机猛刺对方的薄弱部位,战斧兵的重甲虽然对刀剑的劈砍有极强的防御能力,但长矛的锋刃尖锐异常,奋力向前刺出时所造成的伤害,足以捅穿板式铠甲。
一时间,战斧兵的伤亡大增,鲜血顺着被长枪刺穿的破洞流出,瞬间染红脚下的大地,给战场添了几分狰狞。
可仅仅一炷香的功夫,长枪兵的劣势便显露出来:她们手臂力量不足,长时间握持长矛后开始发抖,枪尖的准头越来越差;不少女兵额头渗满汗水,呼吸也变得急促,推进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就是现在!冲上去!” 战斧军重甲步兵队长抓住机会,吼声未落,便率先挥斧劈开一支刺来的长矛。
重甲兵们紧随其后,踏着沉重的步伐向前突进 —— 他们见女兵已经失了力气,无视刺来的长矛,凭借厚重的板式重甲硬抗,不少长矛扎在胸甲上,只留下一道白痕。
一名战斧兵逼近一名长枪兵,左手抓住枪杆猛地一扯,女兵重心不稳向前踉跄,他右手战斧顺势劈下,“咔嚓” 一声,女兵的肩甲被劈成两半,鲜血瞬间染红了红尼戎装。
随着战斧兵的逼近,长枪兵阵形大乱,不少人扔下长矛转身想逃,却被重甲兵追上,一斧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