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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将军，”宋言开口，“既已言及此处，不如直言相告，战场从无无偿之举，你们究竟欲求何物？”

“战场交锋，存亡只在瞬息，我为你们献上破局之策，实则是把脖颈架在了刀刃上。十三王子若知我暗中相助，我必死无全尸。这笔买卖很简单，我以性命换计策，你们以南城作答。”

南城！

乌日恒要墨州！

只听“铮”的一声清越，寒光如电掣般闪过，萧明月手腕一翻，赤月剑已稳稳抵在乌日恒颈间：“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我入南城与骨都侯死战，你坐收渔利，待我二人两败俱伤，再夺下墨州。这般借刀杀人的算计，你倒真敢！”

“萧娘子痛失右将军，心中悲恸可想而知。”乌日恒指尖轻轻抵住剑脊，将赤月剑推开寸许，脸上依旧是得体的浅笑，语气平和却带着暗劲，“刀剑无情，莫要让悲愤乱了心智。我从不强人所难，这取舍之间的轻重，还需萧娘子自行拿捏。”

“我若不应呢？”

“就当我没有来过，我亦不会将陟兰之死透露半分。”

“你以为你走得了？”

乌日恒听着那声狠劲，轻声道：“萧娘子想杀我不是一日两日了，夏围时我就同你说过，我与棠棣、茂枝不同，不管是阿尔赫烈还是云寒，我于你，终究有恩。”

萧明月眸中寒光微滞，唇瓣动了动，却终是哑然无言，只余下片刻的凝滞与沉默。

此时宋言缓声道：“墨州之地，可予你执掌，但有一条件，我三千汉军须驻扎城内，以安各方，你愿是不愿？”

乌日恒一笑：“好啊，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