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东海水师镇守府’!驻军!筑城!开港!”
“倭国…凡欲与我大宋通商者…皆需至对马岛‘勘合’!验明正身!缴纳税赋!违者…视同海寇!立沉之!”
“另!倭国…岁贡白银百万两!硫磺十万斤!铜锭五万斤!以赎…尔等…不敬之罪!”
“岁贡…百万两?!”源义朝如遭雷击!瘫软在地!
眼中最后一丝神采彻底熄灭!这…这哪里是活路?分明是…敲骨吸髓!
是…将倭国…彻底锁死在东海囚笼之中!
“签!”陈太初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他身后,枢密院职方司主事叶七已展开一卷早已备好的、以汉倭双语书就的《东海锁钥割让暨勘合通商条约》!
绢帛之上,墨迹淋漓!朱砂圈定的岛屿名称…如同四柄滴血的匕首!狠狠刺入倭国版图!
“签…我签…”源义朝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接过蘸满朱砂的毛笔。
笔尖悬在绢帛上方,如同千钧重担!
他浑浊的泪混着额角的血水滚落,滴在绢帛上,晕开一片刺目的暗红。
最终…那颤抖的笔尖…重重落下!在“源义朝”三个倭文花押旁…按下一个…屈辱的指印!
“钤印!”陈太初冷喝!
叶七捧上倭国“征夷大将军”金印!
源义朝如同木偶般接过,蘸满印泥,重重钤在绢帛末端!
金印落下的瞬间…他仿佛听到…整个倭国…脊梁断裂的…脆响!
陈太初接过绢帛,指尖拂过那枚尚带余温的金印。
他目光扫过瘫软如泥的源义朝,又望向窗外那片渐渐平息炮火、却依旧被浓烟笼罩的京都湾。
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到极致、却带着滔天威势的弧度!
“传令!”他声音响彻死寂的天守阁!
“北洋水师!即刻进驻左渡、对马、壹岐、五岛!”
“筑炮台!修军港!立界碑!升…玄龟踏浪旗!”
“凡有倭船…擅闯四岛海域者…立沉之!”
“凡有倭人…滞留四岛者…一律…羁押为奴!开矿…赎罪!”
“得令——!”叶七声音嘶哑,眼中燃烧着狂热的火焰!
当夜,比叡山深处,暗影禅院。
狂风卷着冰冷的雨滴,狠狠抽打在破败的纸窗上。
禅室内,一盏幽暗的油灯在风中摇曳,将墙上那尊面目狰狞的“八幡大菩萨”镀金铜像映照得如同鬼魅。
朴承嗣(武藤嗣)一身染血的白色“净衣”,盘膝坐于蒲团之上。
他左臂齐肩而断!伤口被粗麻布潦草包扎,鲜血早已浸透!
枯槁的脸上毫无血色,唯有一双深陷的眼窝里,燃烧着如同鬼火般怨毒与疯狂的光芒!
“源义朝…这个废物!蠢货!”他声音嘶哑如夜枭,带着刻骨的恨意,“竟…竟签了那等…丧权辱国的…卖国契!”
他猛地咳嗽起来,咳出大口大口的黑血!断臂处传来钻心的剧痛,让他浑身痉挛!
“国师!”一名身着漆黑忍服、只露一双冰冷眼眸的忍者跪伏在地,“‘影丸’…失手了!陈太初…身覆宝甲!只…只伤及皮肉!源义朝…已…已签了割岛条约!宋人水师…已进驻四岛!”
“失手…割岛…”朴承嗣眼中血光爆射!他猛地抓起案上一柄短刀,狠狠刺入面前矮几!刀身没入木中,嗡嗡震颤!“陈太初!陈太初!!”他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毒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他喘息着,眼中疯狂的光芒渐渐被一种冰冷的、如同毒蛇般的算计取代。
“四岛…锁钥…”他喃喃自语,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弧度,“好…好一个陈太初!断我一臂!锁我倭国!此仇…不共戴天!”他猛地抬头,目光如淬毒的针,刺向南方那片被黑暗笼罩的海域!
“备船!”他声音嘶哑,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去…琉球!去…南洋!去找…‘三佛齐’的苏丹!去找…‘爪哇’的土王!告诉他们…宋人…来了!带着…灭国的炮舰…来了!告诉他们…只有…只有联合起来!只有…得到‘八幡雷’…真正的秘方!才能…对抗…那头…来自北方的…玄龟!”
他挣扎着起身,独臂扶着墙壁,踉跄走向禅室深处一道暗门。油灯昏黄的光线将他佝偻的身影投在墙上,扭曲拉长,如同…一只…断翅的…恶鬼!
“陈太初…”他怨毒的低语在风雨中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