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宫和守军,在传递过消息之后,李多祚立刻清楚,自己接下来就是选择站队的时候。
有自己手里这些北门禁军的帮助,自己不管站在哪一边,哪一边就能贏。
“都说那武都尉是个好色如命的匹夫,连天后身边的女官都敢染指,本以为是假话现在看来倒是.....
””
李多祚冷笑一声,大家都在造反,偏偏这匹夫一头钻进了教坊不肯出来,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在里面搞乐人呢。
他叫来一名心腹,附耳低声说了几句,后者当即领著一队骑兵朝著教坊靠拢。
浓浓夜幕之下,宫內的很多地方都重新亮起了灯火,仿佛整座宫廷都彻底惊醒过来。
“弓箭手,准备放箭!”
那名军官看著面前的教坊,缓缓道:“我先上去诱骗他们放下兵刃,然后等我退回来之后,你们再即刻放箭射杀,里头出来的所有人,格杀勿论!”
“喏!”
“喏!”
“校尉,门开了。”
校尉嗯了一声,正要策马上前哄骗,但下一刻,他忽然低下头。
自己脚下的地面,正在有规律的颤抖看。
教坊內部的灯火开始迅速熄灭,那些在外围不知情的乐工,只能按照吩咐逐个熄灭灯火,让整个教坊瞬间陷入黑暗。
沉沉夜幕之中,隨著声音越来越大,一道道巨大而狞的黑影如同怪兽一般撕破夜幕,校尉瞪大眼睛,下意识要去抓身上的弓箭,
武安鬆开韁绳,夹紧马腹,整个人看上去仿佛是站在战马身上,隨即三指叩弦,一箭射中那名校尉的咽喉。
挡在前面的北门禁军失去首脑,短时间內毫无组织能力,不断地有哀豪和战马的悲鸣声响起。
与此同时,先前在玄武门下约定好的口令,也在各处不断响起,以至於后续抵达的北门禁军短时间內根本无法辨別敌我。
“大风!”
“大风!”
二百多甲骑,几乎是一个照面之间就撕碎了北门禁军松垮的队型,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李多祚听到匯报,终究是迷茫了一会儿,根本想不明白武安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只当是对方太过於警觉。
不过,反正是楼草打兔子,有也好没有也罢。
他摆摆手,不在意道:
“隨他去吧,传令下去,立刻南下,去找寻太子,等寻到太子,今夜的事情,便结束了。”
“你,你在说什么”
太子坐在某处营帐內,盯著面前的张武,缓缓起身,俊美的脸上,第一次交错出现难以置信和失魂落魄的表情。
“父皇......真的崩了”
父皇是什么时候崩的,已经不重要了。
问题在於,他崩了,
而太子我,可就在这儿呢。
在太子发楞的时候,周围忽然有东宫將领直接对著他躬身施礼,高声道:“拜见陛下!”
“拜见陛下!”
张武一听到陛下这两个字,心里长久以来对於武都尉的怨气瞬间消散,武都尉这是把泼天的从龙之功送到了自己手里啊!
他原本还有些不自然,但这时候,他开始尽全力去装。
“陛下......万岁!””
“陛下,”
立刻就有人高声道:
“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抓住叛贼,臣以为,当立刻撤军,转而北上攻灭叛军,匡正人心,肃正朝纲!”
太子沉默片刻,终於点了点头。
“撤军,北上,见到打著北门禁军旗號的,不必交涉,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