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府兵伤亡惨重,最终沦落到后继无力的地步。
但现在毕竟不是几十年后,现如今的府兵,尤其是大唐本身就有虚天下以卫关中的祖训,京畿一带驻守了大量的精锐兵力。
武安深深看了一眼远处那几条正在迅速前进的“长龙”,翻身上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兴看到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到自己身上。
“大將军,时间不早了。”
周兴提醒道:“如果动作够快的话,明日大將军还能去女营安抚一下那些老弱病残,
把今晚的事情传出去,大將军在民间的官声,也会更好。”
“大將军有令,一个不留!”
一小队传令骑兵在看到人的时候就立刻高吼出声,流民营外面已经有大量的兵马將此地团团包围住,几名红著眼睛的折衝都尉亲自策马上前,喝令將营门处的那些左驍卫兵卒全部拿下。
“自家人,我们是自家人!”
闻言,为首的那名折衝府都尉当即对著那人的脸狠狠了一口。
“大將军说了,你们这些贼徒串通外人,把俺家的父老乡亲发卖到吐蕃,你们这些瞎了心的居然敢做这种事!”
“冤枉,我们没有.....”
“杀,一个不留!”
被迫跪成几排的左驍卫兵卒一个个人头落地,在半个时辰之前,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还跟人牙子谈笑过,很多人在临死前都觉得好冤枉。
不就是...开了个后门么
“但凡见到左右驍卫的人就立刻拿下,今夜负责守卫流民营的,皆视作私通敌国,格杀勿论!”
“喏!”
杀气腾腾的府兵毫不犹豫地开始包围流民营,从外往里一圈圈缩进,路上碰到的人牙子无论如何哀求,几乎都被一刀斩首,被他们强行买来的妇孺则是被临时羈押起来,等天明之后会有人过来校验身份。
最前头的几排兵卒腰间,已经繫上了一颗颗首级,隨著士卒的跑动牙咧嘴。
营內的左驍卫兵卒居然还组织起了几次衝锋,甚者试图以女营里的那些老弱妇孺作为人质,逼迫外头的人鬆开包围圈。
左驍卫毕竟也是府兵,战斗力是有的。
但迎接他们的,是一轮轮无视人质的箭雨。
有人脱下甲胃,试图混入那些老弱妇孺之中,但很快就被推了出来,下一刻就被衝过来的府兵直接梟首。
除去最外围的地上混杂著流民和左驍卫兵卒的尸首,越往深处,其余府兵的动作就越乾净利落,只是一味的抓人,没人敢笑嘻嘻地去跟那些惊醒的妇孺调笑一句小娘子。
反正,这儿是女营,除了老弱妇孺,只要一看到精壮的男人,直接抓人就行了。
从醒来到砍人,他们也终於知道了左右驍卫在今晚被不计代价清洗的缘由。
私通敌国自然是有可能的,但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左驍卫的底层兵卒私通敌国
所以..:..只是因为侵害百姓
可这他娘的不就是一群流民么
一道营帐內,几名折衝都尉坐在里面,商量著接下来的事情,一名果毅校尉在外面通报了一声,几个人面面相片刻,还是都站起身。
毕竟自家头顶的大將军不在,而那位右羽林军大將军在当下又如日中天,掌握实权,
还真不是自家那几位空有荣誉性头衔的大將军所能比的。
片刻后,帐帘掀起,一名黑甲將领进入帐內。
“末將左武卫折衝都尉洪采,拜见武大將军!”
“末將..:::
“都给我站好了。”
武安开口道。
几名折衝都尉的脸色当即难看起来,论地位,诸卫大將军其实都是虚设的头衔,很多时候只有在大臣外出带兵打仗的时候才有用。
而在京畿一带,真正有实权的大將军,只有面前这一位。
除此之外,也就是他们这些掌管折衝府的都尉平日里兼管府兵的训练、徵募、钱粮,
他们才是正儿八经的军头子。
武安从他们中间经过,直接在营帐的主位面前,转过身,大马金刀地坐下。
几个年纪比他大不少的折衝都尉站在他面前,倒像是一群正在受训的小卒,这当然没人乐意。
一名折衝都尉冷著脸开口道:“大將军,我们都是听你的军令,把兵马带了